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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湖边有棵许愿树-第35章

小说: 湖边有棵许愿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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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鼓足信心,日复一日地给你写信,你呢,也照例给我回复那空无一纸的信函。往后,几次邂逅几次约会,我都能从 你光彩照人的脸上感觉到你的柔情蜜意。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可是,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种承诺,我过于平庸过于孤独,才如此急切希望有一个家。在我说 出这一切疑虑时,你总是鼓励我沉住气,“功到自然成嘛。”
  不久,我有了一位以婚姻作为目的的新女友,或许,这不能说是新女友,因为她倔强地爱了我六年。在现实与浪漫之 间,在她与你之间,我选择了那位诚挚爱我的女孩,从而去掉幻想,放弃我苦苦追求而不能得到的女孩。虽然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仍信心百 倍地学习、工作、生活。可当有时与你街头邂逅,看见你深潭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我,心里不免有几分怆然。我整理好你寄给我的99封信函,其中第99封未予拆 开,就紧紧封闭在我专门保存你信件的精致的木匣中,那里封闭着我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新婚不久,我把木匣作为未启的秘密交给妻子保管。妻子提议说她是否能分享这份秘密。我信赖地把钥匙交给她, 说:“这是一个苦涩的秘密。”她启开木匣,十分惊奇在数着一封桔黄色信封,只有第99封是我未拆开的。她尊重我,让我启开它,并说里面说不定真有写上字的 纸条。多少次希望,多少次失望,我还能指望从第99封信中长出一片浓浓的生机?“嘶”一张纸条儿果真从信封里抖出来。顿时,我的心中充满着一股蚀骨的冰 冷。手颤颤的摊开,洁白的信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字体:
  “我已做好嫁衣,在你第100封信来到的时候,我就做你的新娘。”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离开新房还有脸色苍白的妻子的。
  今夜,我坐在深圳晶都大酒店的摩天楼顶,捧住她写给我的99封信,憾然泪下。眼前的万家灯火把这美丽的城市闪烁成一片幻影。我把99封桔黄色的信封逐一投向旷远的夜空,给我人生最初的爱情故事打上句号。虽然这是以悲剧作结局的故事,但其中蕴含的要义却够我咀嚼一辈子。
  60 又是落红时
  又是一年的秋天,连天的白云如无边的丝带,紧裹着漫天飞舞的落叶。无际的山脉如新娘的红晕,染红了一个秋天。山上的那棵枫树,是否依然还挂着隔年的红叶,这如火的落叶是否还留有那一年秋天的余温?
  不经意的,一片规则的枫叶轻轻刷过我的眉梢,那飘舞的红色,又把她的容貌清晰地带到了我的面前。
  那年,我上大二。家庭并不富裕的我,成为吾舍中唯一坚守单身阵地的“异类”。我也明白,“金钱”与“滥情”在 某种意义上是等价的。唯一的区别是人民币用“元”来衡量而女朋友用“个”来计算。如果可以忽略单位的不同,难免我会用“爱情”来当作“社会价值”的尺度。 换句话说,腰包越鼓,女朋友就会越多,爱情就会越贬值。因此,对于每个月仅奢望能吃上一顿红烧肉的我,对“爱情”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顶多也只是在电脑上 玩玩“心跳”,体验一下虚拟的浪漫。也正是为了完成我每个月都能吃上一顿红烧肉的宿愿,我兼职做了一份家教。
  我带的学生是一个要上高三的女孩子。她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纤弱还是纤弱,有林黛玉的那种杨柳扶风。她瘦削的 脸庞弧线会让我联想到一条开口向上的二次抛物线。她乳白的肤色,就像雨洗过后浮着淡云的天空。因瘦削而使得五官略显突出,但却紧凑和谐,看了让人舒服。大 大的眼睛总爱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浮云,更有点林妹妹的楚楚动人。虽然讲课时不免耳鬓厮磨,但我发誓,我对她从未有过任何邪念,即使是我在给她讲一道超级无敌 SUPER巨麻烦的空间几何题时,她偶尔飘舞的长发扫过我的面颊,发丝的清香裹着女性独有的体香一起诱惑我的鼻子时,我也只是稍微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绝 对没有一个忠诚的器官背叛我清醒的脑细胞做出任何一点越轨之事。其实在虚拟中,我一直对藤琦诗织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在我的心中,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 合格的老师,不仅为人师表,而且呕心沥血教书育人。
  她的名字叫叶红飞,每次我到她的家,她都像一只顽皮的蝴蝶一般轻飘飘地把我迎进门(也许是因为她过于单薄的身 体,所以总给我一种飘的感觉),然后就用她轻轻柔柔的嗓音问这问那,缠着要我告诉她我在学校碰到的每一件事。连她那高兴起来而忘己的笑声,都是轻轻柔柔 的,飘入耳中,有种耳膜被按摩的快感。
  每次她笑够了,我才开始给她上课。她很聪明,再配上她白皙的肌肤,我总会用“冰雪聪明”来形容她。有次她听了,用她水晶般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呵呵”一笑,说道:“你也很聪明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煤炭聪明'”。我听后,几欲吐血,瘁倒在地。
  除了听课,难得有她安静的时候。上课时她一向很认真,认真得让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只是我这个老师不太合格。 有时与其说是教课,不如说是切磋。她的悟性远远超过了我。就像我只教她质量守恒,而她却教会了我宇宙的不变性;我教她炸药的主要成分,而她居然教会了我原 子弹的制造原理。
  由此看来,我不仅每月吃不到红烧肉,还要每个月再倒吐一块。幸亏她妈妈通情达理,她也没有吃红烧肉的嗜好,因此她总会潇洒地挥挥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全当救济灾民。”然后又看着我痴痴地笑,却不管我是满头雾水,一脸迷茫。
  转眼间,过去了两个月,秋天来了。落叶如仙女的裙摆,纷纷扬扬地装饰着这一片天地。此时的我,正沉浸在虚拟的“恋爱”中,与藤琦诗织的关系如不可遏止的火山喷发,节节升温。从未体验过浪漫的我,居然在“心跳”中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
  这一天,我又来到了她的家中,令我意外的是,她没有喋喋不休地询问,反而出奇地平静,只是傻傻地望着窗外的落 叶发呆。难道蝴蝶也懂得落叶无情吗?她听课的情绪很不好,甚至另我怀疑她是否在听课。我也是无心恋讲,只想着赶快收工,去会我心爱的诗织。亏的我一代名 师,居然如此心不在焉,至今想起,汗颜不止,追悔莫及。
  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刻,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书本,突然她说道:“老师,可以陪我聊一会儿吗?”
  她纯净的眼神充满着期待,我哪里还有拒绝的勇气。虽然还有虚拟的浪漫在等我,但她的语气却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的坚定。我又放下了已收拾好的书本,收回了就要迈出的脚步。
  “老师,你见过枫叶吗?”
  她再次望着飞舞的落叶,被微风轻轻吹起的刘海和发角更似蝴蝶的翅膀在风中轻轻扇动。
  说起枫叶,北京的十月自然是德高望重。只可惜都地处偏僻。没有一身好体力的人是没有眼福的。幸好学校领导体贴 民情,明白当今学生的思念胜过滔滔江水的连绵不断,加上响应国家植树造林的号召,几年前大兴土木,种树N棵,不仅为学校捧回了个“绿化标兵”的光荣称号, 更成就了学校鸳鸯的一桩桩好事。学校人气也立马飙升,即使熊熊股市也望尘莫及。
  “当然,我们学校就有好多。怎么,你没见过吗?”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的不小心破坏了蝴蝶的专注。
  “嗯,我从小在南方长大,今年初才来到北京。早听说北京的枫叶很漂亮,可惜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她扭过了脸看着我。
  “哇,那你亏大了,现在的枫叶都火红火红的,采落叶的人比落叶还多!”
  “为什么采落叶呢?”
  “送人。送亲人,送朋友,有的还做定情信物,就靠它们私订终身了。”
  “呵呵,好浪漫哦。”
  “几片叶子就叫做浪漫?那砍几棵树枝岂不是要天长地久了?再挖一棵树根那就更加浪漫的一塌糊涂了。怪不的中国的绿化这么难搞,原来都来当媒婆了。”
  “呵呵呵呵,太偏颇了吧!叶子和树根怎么会一样呢?就像金戒指是用来结婚的,而金子是用来衡量财产的。谁也不会结婚的时候送一斤金子吧。”
  “那就好了,有人若送我,让我嫁了我都愿意。”
  “你啊?就怕没人要啊!”
  她向我努了努嘴,两片红晕却不知何时飞上了她的双颊。
  又是一阵清风扶过,发香淡淡的,醉醉的,酽酽的……
  “可惜了,有时间我带你到我们学校去,让你一饱眼福。”
  “好哇好哇,我也要去采枫叶送人。”
  “哦?谁这么有福气能劳你大架去采叶?”
  “我,我,我送我妈总行吧。”
  她水晶般的眼睛盯着我,就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
  我的心里猛然一颤,这眼光是如此的熟悉,正是藤琦诗织那柔情似水而略带羞涩的大眼睛。而我的心也真如“心跳”般的此起彼伏。
  “这个时候的枫叶是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候了,红红的如朝霞的温暖。特别是清晨,还能闻到树叶的清香。”
  “那一定很美丽了。”
  “是啊!巨漂亮,整个校园都被染红了。特别是校园中间最大的那棵,落叶特别厚,别说是采,就是用车皮装也装不完。现在踩在上面都'沙沙'作响。”
  “真的吗?”
  她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就像她不是用她的耳朵在听而是她的睫毛。她的双脚也起劲地配合着睫毛的晃动而轮换着踏着地板。
  “可惜这里只有'咚咚'的声音。”
  我们俩都笑了。
  “我将来一定要考你们大学!”
  她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好像靠大学是她生命的全部,容不得一点妥协。
  “好啊,你来后就是我的学妹。有什么事我一定罩你。”
  其实我连自己每个月的红烧肉都罩不住,怎么罩她呢?显然她也看得出我的“豪言壮语”,“扑哧”笑了。
  “老师,带我去你们学校看枫叶好吗?我要拣好多好多。”
  “当然可以了,什么时候去说一声,我一定舍命陪淑女。”
  “那就后天吧,星期天。”
  “后天就后天,我来接你。”
  ……
  星期天的天气像是专门配合我的心情,秋高气爽,只有阵阵微风不时拨弄着不小心跌落的枫叶。一片红色就这样在天 与地之间掠过一条美丽的轨迹,缓缓地舞向大地。我和她并肩走在被枫叶染红的校园小路上,听她轻轻数着凋落的一片片火红。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这棵最大的枫树 下,枫叶零零散散地在枝头摇曳着,满地堆积的红叶在我们脚下延伸,延伸…
  我们做在枫树下的石凳上,
  “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红飞吗?”
  我想起了她的名字,叶红飞,红飞。难道与这漫天的红叶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就是在这个红叶纷飞的时候出生的。”
  我笑了,原来还有这等规矩,
  “那下雪天生的岂不叫'白落',刮沙尘暴时候生的不要叫做'黑刮'了?”
  我嘿嘿地笑了,她也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真正的枫叶。”
  她喃喃地说着。
  “啊,那我岂不是达成了你毕生的宿愿了?”
  “嘿嘿…”她学着我憨笑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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