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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窒息-第21章

小说: 窒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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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黑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谨慎地问道:“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致朝江崇温和地笑了笑,唇角浅浅勾起,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想要同江崇分享:“嗯,有事。”江致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事?”江崇大约是被江致感染了,也淡淡地扬了扬薄唇。
江致走近了江崇几步,他沉黑的眸子,已经不复方才的温润,反倒是有些志在必得的神情。他的表情极为认真,如同是在宣布一件重大的事务一般。
“阿崇,我决定向晚栀求婚。”
江崇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派克钢笔顺着动作滑落指尖,掉落在地上,笔尖开花。羊绒地毯上,瞬间被墨迹糊成了一团,黑色点缀在米白色的地摊上,格外突兀。
彼时,江致是表情沉着的。然而,江崇却连一个笑,都憋不出来。
他慢慢悠悠地俯下身子,捡起了那支已经开花的钢笔,重新套进笔盖里。钢笔开花,已经不能再使用,但此刻的江崇却固执的拿这一个动作当做挡箭牌。
江崇正经地站了起来,强扭出笑意。他大约是知道自己的笑有多难看,才贸贸然地补充了一句:“哥,恭喜。”
江致对江崇失神的动作视若无睹,调笑着说:“现在还没成功呢,说恭喜还太早。”
“一定可以的。”江崇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敷衍道。
江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气息里听起来颇为感叹:“易叔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想让他在临走之前,能够看到晚栀嫁给我。这样,晚栀有了依靠,他也能走的安心些。毕竟,易叔帮了我们俩许多,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江崇“嗯”了一声,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江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崇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尽快向晚栀求婚,越快越好。”他一派温和地看着江崇,然而眼底却有些清冷的固执,在发芽滋长。
“什么时候?”
“明天。”江致平静地笑了笑,走到江崇的身侧,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崇,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待会中午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江崇问。
“我想让你陪我去挑戒指。”江致解释完,还不忘执着地补充道:“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对于晚栀的喜好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们一起选,总归比我一个人稀里糊涂地随便选一个好。”
江致将目光投进江崇地眼眸里,极尽恳挚地说:“况且,这是我和晚栀的终身大事。阿崇,你是我的亲弟弟,我希望你能参与。”
江致的眼眸里全都是愉悦的情绪,江崇本能地想要躲闪。然而,他却禁不住江致期待的表情,回应了一个字。
“好。”
、Part 6:入戏(二)
专柜里各式的戒指琳琅满目,江致看了好几个都不甚满意。但因为时间不允许,否则,他一定会选择定制的方式。
他并不知道易晚栀的喜好,他只是大约觉得,他想要给易晚栀的自然是最好的,别人无法睥睨的。又或者,该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自私,所以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他也容不得别人觊觎。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
“阿崇,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江致指了指柜台中心的那一枚戒指。
江崇循着江致的声音凑了过去,刺目的灯光射进他的眼里,让他有些不适。他看了一眼,说:“看起来……不怎么适合。”
江致皱了皱眉,看起来颇有些烦躁。营业员正打算将那枚戒指取出,在看到江致不悦地表情之后,又缩了回去。
“那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呢?”
江致胡乱指了一通,江崇却认认真真地都看了一遍。他观摩了良久,最终寻到了柜台里最不显眼的一枚,上面没有钻石点缀,也没有任何镶嵌,干净朴素地纯净。他抬起头对营业员说:“麻烦你,这一枚。”
营业员戴上洁白干净的手套,谨慎地从专柜里取出戒指。每一枚戒指都价格不菲,因此对待它的时候,营业员也格外的小心翼翼。
她将戒指递到江崇的手上,另一边还不忘推荐:“这是意大利最著名的设计师Gardenia制作的,它利用栀子花的盛开作为原型,在戒指表面雕刻出栀子花的纹路,取意为栀子花纯洁而又真实的爱情。照目前来说,这是全世界仅有的一枚。”
江崇将它握在手里,细细地观摩着。每一片叶片都极尽雕琢,甚至连花瓣的茎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江崇很满意,但他却忘了,现在选择的人,不是自己。
“阿崇,这枚戒指太过简单了,我担心晚栀会不喜欢。”江致并不中意这枚戒指,虽然它的噱头很吸引人,但是江致却觉得不够适合。
江崇看着那枚戒指,却不禁有些失神。他的眼神有些飘渺,像是在回忆什么,他不经意地吐露了一句:“我想……她应该是会喜欢的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初秋的胥城,她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父母的戒指无意掉落出来。那时候,她曾经带着一脸的期待,一脸的虔诚对他说:“等以后有人跟我求婚,我就希望他送我这样的戒指,干净朴素,就够了。”
她向往她父母一般的爱情,皎洁而纯净。
然而那时,他却只是冷冷地回答她:“你告诉我哥,别说你喜欢什么款式。任他送你一堆,你自己慢慢挑也是可以的。”
现在想来,他不禁自嘲似的笑了笑。有些思绪,愈是回忆,愈是伤人。即使现在追悔莫及,他也再没办法弥补。
江致没去看江崇失意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地指着刚才看过的那一枚戒指,对营业员说:“就这一枚,包起来吧。”
营业员会意地点了点头,结果江崇递回的戒指,重新塞入专柜的盒子里。铂金永恒的色泽,闪耀在白亮的光线里,一生都不会褪色。
最终,江致选了他极为中意的一枚。而那一枚干净朴素的戒指,则是沉寂在了专柜绚烂的灯光里。
**
江崇觉得,这一日一夜,大约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他工作的时候在出神,夜晚的时候辗转难眠。甚至,在会议的结束致辞的时候,孙正清提醒他,他都没有意识到。好好的一场会议,愣是被他拖长了半个小时。
连孙正清都摸不清,今天的江崇是怎么了。
夜幕来的极快,等江崇从工作中回过神,回到疏梧园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乌漆漆的一片了。
他走进疏梧园的大门时,管家就恭谨地报告他,江致出门了,说晚上应该不会回来吃饭了。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完全没有情绪的样子。
然而,至于隐藏了多少压抑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甚了解。江崇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足够有忍耐的人。只是,在面对易晚栀的事情时,他的冲动总是多于忍耐。
十点的深夜,距离江致出门已经超过五个小时。如果事情顺理成章的话,易晚栀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未来嫂子。
未来嫂子?江崇只要一想到这个称谓,心里所有的镇定都会瞬间消耗殆尽。
他走进了厨房,临近夜半,疏梧园里的人早已散去了大半。空荡荡的厨房里,除却自己的呼吸声,寂寞到连一点声响都无迹可寻。
他取了一瓶伏特加,倒进盛满冰块的方形玻璃杯里。纯净的酒液注入酒杯里,与冰块融合在一起,瞬间在杯壁上蒙起了一层薄雾。
伏特加是高纯度的酒,后劲极大。而江崇却像是疯了一样,一杯一杯地不知疲倦地喝着。他在国外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喝酒,但也从没像今天一样疯狂。
手臂无意间碰上了西装的口袋,其中的硬物硌地他生疼。他轻哼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极尽讽刺。他将手伸进口袋,从当中掏出了一枚方形的物什。
蓝色的天鹅绒盒子被打开,里面装着的,赫然是那枚带着栀子花花纹的戒指。江崇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厨房昏黄的灯光打在银白的戒指上,像是染上了一层暖色。他细细地描摹着上面的轮廓,好像永远都不知疲倦的样子。
冰凉的杯壁贴近他的薄唇,伏特加带着冷意,入侵他的喉咙。顺着喉线一路下滑,他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他是有意要把自己灌醉的,只是越喝却越发清醒。他甚至,清醒到明了自己的感情,对于易晚栀那种爱不得却愈发想要得到的情绪,一遍遍地在心中晕染开来。高浓度的酒液,融进他的血液里。与之一同泛滥开来的,还有对易晚栀那种再也无法抑制的情感。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易晚栀是罂粟。一碰,即会上瘾。
或许是酒精让他恍然大悟,又或许是对易晚栀本能的那种感情,江崇竟然奋不顾身地冲出了疏梧园。他卑微地觉得,他大概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敢正面回应自己的感情。
那种歇斯底里的爱,应该从未比江致少过。
**
江崇按响了易晚栀家的门铃。为了照顾易启鸣,易晚栀早就从学校搬了出来,租住在就近的公寓里。公寓楼已经有些老旧,连墙壁都有好几块掉了漆,连门锁都已经有了锈迹。
其实,原本有江致江崇在,易晚栀大可不必委曲自己的。只是本能地,她不想欠他们一分一毫,因为她还不起。
门铃被按响,刚有些睡意的易晚栀,突然被惊醒。白天在医院里已经累极,再加上晚上因为江致的求婚的事情,易晚栀已经累的不可开交。
她揉了揉眼睛,从细小的猫眼里往外探去。结果在看到来人后,她却一瞬间清醒。她小心翼翼地旋开门锁,临开门前,她还不忘整理整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大门刚一打开的时候,江崇身上的酒意,就穿透了空气扑面而来。易晚栀皱了皱眉,正打算问怎么这么晚来找她。结果,江崇却比她先一步开了腔。他带着浓烈的怒意,质问她。
“易晚栀,我哥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他声线强制,又充斥着醉意。易晚栀真的不怀疑,如果她敢说错一句,下一步,江崇绝对会掐死她。
易晚栀正想跟他解释江致求婚的事情,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一时语塞,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江崇突然走上前了一步,欺近了她。
“易晚栀,我问你,你有没有答应他?”
江崇问的咬牙切齿,那种隐忍的怒意,站在他面前的易晚栀体会深刻。江崇鲜少有这样暴怒的表情,更多时候,在易晚栀面前,他总是极尽伪装。
冷漠也好,无谓也好,江崇的表情永远是满不在乎的。今天他终于对她有了怒意,她突然庆幸地觉得,至少在她面前的江崇是鲜活的。
她浅浅地笑了笑,一派认真地出口解释:“江崇,你听我说……”
她刚吐出最后一个字,江崇就发了疯似的把她抱了起来。她尚且处在震惊中,还没来得急反应,江崇已经侧过脸贴上了她的唇瓣。
浓烈的酒气回荡在她的口腔里,她虽是有些厌恶,却也愿意随着他的酒意一同醉下去。毕竟,只要属于江崇的,即便是全是苦楚,她都愿意尝试。
他把她靠在玄关处的墙上,细细密密地吻着她。冰冷的墙壁搁在她的后背,有些冷意。她没敢说话,只是任由他吻着自己。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生怕这是个梦,梦醒江崇就消失不见了。
关于江崇的,她都想要珍惜。甚至,明知这是一场梦,她却也愿意沉入梦境,醉死梦中。
以至于,后来江崇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也没有一点的抗拒。她只是本能的嘤/咛了一声,任由他抱着她走入了她的卧室。
幽暗的灯光下,他脱去了她所有的衣物。临进入她的时候,他还不合时宜地赌气说了一声。
“易晚栀,我不准。”
再后来,一切发生的顺利成章。甚至,连那一种撕裂的痛感,贯/穿身体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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