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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窒息-第2章

小说: 窒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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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发生过车祸,导致左耳失聪,需要佩戴助听器。易晚栀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车祸的原因是因为江崇。江致很小的时候,为了救江崇才会发生了意外。
江致和江崇的容貌是如出一辙的,甚至连背影都是相似的。但他们俩站在易晚栀的面前,易晚栀仅凭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两个。江崇的左侧眉心,有一点很细微的痣,而江致没有。那一颗痣嵌在江崇的眉心里,如果观察的不仔细,根本无法发现。易晚栀也不知怎么的,就独独发现了江崇那颗痣。就好像在她漫长的时光里,江崇就是那一颗缀在眉心的痣,剃不除,舍不下。
那时的易晚栀喜欢亲近江致,因为看见能看见江崇因为江致对着她发脾气,她就会觉得很愉快,发自心底的愉快。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喜欢看着江崇对她发脾气,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她喜欢江崇,很喜欢很喜欢。
易晚栀十七岁的那年发生了很多事。
她在同学的怂恿下,向江崇表白,江崇拒绝了她。
她趁着江崇睡着的时候,偷吻江崇,被江崇发现,十天没有理她。
江致右耳的听力也开始下降,江崇陪着江致去国外治疗。治疗之后,江致回来了,而江崇一去不返。
也是在十七岁的那年,父亲因为私吞公款锒铛入狱。
十七岁那年,她失去了所有的天真。
现在回想起来,易晚栀有时候还会觉得有些恍惚。三年那么久,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把这三年撑过去的。
“喂喂喂,易晚栀同学,你在开什么小差呢?”年迈的老教授扶了扶眼睛,怒瞪了易晚栀一眼。
易晚栀赶忙瞥了一眼旁边的同学,再把书翻到老教授授课的那一页。
老教授显然不领情,白花花地胡子微微耸起,对着易晚栀说:“易晚栀同学,下课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教室里有些嘈杂的议论声,这个年迈的老教授是著名的铁脸包公,在他的课上开小差,易晚栀也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下课后,易晚栀如约走到了教授的办公室,她颤颤悠悠地,真怕等下被训一顿。
“周教授……”
老教授抬起眼镜,用模糊的视力打量了一下易晚栀,说:“哦,是易晚栀啊,进来进来。”
老教授示意易晚栀找一张凳子坐下,易晚栀心虚地坐了上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绞着手指,一句话不说。老教授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全都皱成了一团,反而看起来和蔼了许多。
“易晚栀同学,刚刚上课的时候知道开小差,现在就不知道虚心接受了吗?”
“教授,对不起。”易晚栀低了低头,表示歉意。
老教授又幽幽地笑了一会,从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找出了一份文件给易晚栀:“其实,找你来也不是因为上课开小差的事情。这里有一份文件,是关于出国研修的,我就是想叫你来,问你愿不愿意去。”老教授知道易晚栀家里的情况,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这个是全额奖学金的,学校公费的。花销方面,不用担忧的。”
易晚栀拿起那份文件,细细地看了好久,手指握在白纸上,都染了些褶皱。过了很久,易晚栀才回到道:“谢谢教授的好意,我还是不去了,这个机会留给别人还是留给别人好。”
“哎,你这孩子。”老教授低低叹了一声:“你的小提琴底子很好,如果能去国外留学,说不定能捧个大奖回来。况且,你柏砚师兄也准备去参加这个项目,你们俩人也好有个照应。”
“教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去。”易晚栀犹豫了一下,认真地对教授说:“您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父亲在监狱里,还有两年就能出来了。这个项目是需要三年时间的,我不想因为学业的缘故,而错过了与父亲团聚的机会。对不起了,教授。”
“没事。”
听完易晚栀的解释,教授也释怀了。毕竟,像易晚栀那样自己勤工俭学,还要顾虑到自己父亲的问题的孩子,确实是让人心疼的。她不愿意去,他自然也是不会勉强的。
老教授朝易晚栀鼓励地笑了笑,说:“没事,在国内找个好工作,不走演奏家的道路也是可以的。不过,你柏砚师兄可能过几天就要出发去国外了,到时候别忘了去给他送别。”
“嗯,我会的,谢谢教授。”
易晚栀告辞离开后,老教授依旧心有戚戚。他真没想到,易晚栀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因为狱中的父亲。
真的是,可惜。
这个国外研修的机会是斯南集团赞助的,老教授还记得,当时跟他讨论这个项目的男人只有两个要求。其一是,这个项目保送的第一人,一定是要出于小提琴专业的。其二,那个人一定要叫做易晚栀。
那个男人的口气很强硬,让老教授觉得有些鄙夷。老教授认真地回忆了一会,才想起了那个跟他讨论这个项目的男人的特征。
他的左侧眉心,有一颗极为细小的痣。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1:掌心的梦话(三)
易晚栀从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江崇。甚至于,她狼狈到措手不及。
酒店演奏的机会,也是师兄池柏砚给易晚栀介绍的。在父亲入狱的几年里,易晚栀觉得,她遇上的最大的一个恩人就是池柏砚了。
池柏砚是长她一届的学长,说起跟池柏砚的相识,还要追溯到一场学校举办的音乐会上。那天,池柏砚是乐队指挥,而易晚栀则是他的首席小提琴手。演出结束的时候,池柏砚牵起易晚栀的手,朝礼堂里的所有人致意。掌声轰鸣时,两个人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笑,之后,就误打误撞地成了朋友。
赵千瑶总喜欢把她和池柏砚扯到一起,但是易晚栀知道,师兄只是觉得她可怜,所以总会给她介绍各式各样轻松的工作,来应付她的学费和日常开销,包括乐团的工作,包括酒店的演奏。
酒店的水晶灯下,摆放着一架黑色钢琴。纯黑的镜面色泽,完全能照出人影。钢琴手小悦是一个比易晚栀略长几岁女孩,她来的比易晚栀早,就开始在大堂里试奏了。
“晚栀,今天来的比前几天晚哦……”她朝易晚栀笑道。
易晚栀一边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一边说:“是啊,今天错过了早一班的公交车,所以就晚了点,没耽误什么吧?”
“没事,现在距离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呢,你慢慢来好了。”
酒店落地窗上,斗大的雨点打在窗上,听起来有些嘈杂。窗外乌漆漆地,看起来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吞噬感。
小悦的琴声停了下来,她对易晚栀提醒道:“晚栀,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撑伞啊,你后背上全都湿了,要不要去换一件吧?”
经小悦提醒,易晚栀摸了摸后背,才发现T恤衫上濡湿了一大块:“嗯,来的时候以为不下雨的,就没带伞,结果突然就下大了。”易晚栀朝小悦吐了吐舌,说:“小悦你等我一下,我正好去把礼服换了。”
“嗯,好。”
换好礼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易晚栀和小悦马不停蹄地就开始了演奏。酒店的水晶灯投下深浅不一地倒影,一身红色晚礼服易晚栀,长发披散着,让人移不开眼。身后,纯黑的钢琴与红色礼服交相辉映。红与黑,永远是最经典的对比。
酒店里人,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夜晚永远是属于声色荼靡的,来酒店夜宿的人,也是形形□□,千姿百态的。
合奏的是一首《神秘园之歌》,乐曲空灵飘渺,伴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共鸣之音,回荡在酒店的大堂里。乐曲终了,没有人鼓掌,因为这不是演奏会,只是一场表演罢了。
易晚栀比小悦先一步走下台,跨下舞台的时候,突然有一只肥硕地手掌抓住了她。
“小姐的琴拉的不错嘛,不知道有没有空,到我房间里给我拉一段啊……”尾音拉长,听起来格外地轻蔑。抓住她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微醺的汗臭,以及扑面而来的酒味,让易晚栀觉得作呕。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提供私人服务。”易晚栀在告诫他。
“哟哟哟,还挺嘴硬的。”那个醉酒的男人砸吧了一下嘴,朝身后的同伴不屑道:“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要钱吗?来酒店卖艺的,还要装清高啊。来来来,开个价……”
说罢,男人从牛皮包里掏出了一沓钱,在易晚栀眼前晃悠了一会,说:“看见没有,一晚上,这些钱就归你了。”
易晚栀无心跟他们烦这种事,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哟,脾气还挺犟的。还给脸不要脸了这是?”醉酒的男人酒意上涌,从身后,猛地推了易晚栀一把。
易晚栀被他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她也被惹得有些怒意了,说:“先生,放尊重点,这里是酒店,并不是你的私人场所。”
如果换在以前,易晚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甩这个人几个巴掌。只是时不同今日,她没有任何倚靠。又或者说,她才是那个可能会被甩巴掌的人。
“他妈的,一个酒店的货色敢这么说话,真是长了胆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可是吴氏企业的少东家!”醉酒的男人也怒气翻滚,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杯红酒,直直地泼到易晚栀的脸上。
红酒的味道,浸润到易晚栀的嘴里,她从没有用这种方式喝过酒。
“先生,好了好了。喜怒喜怒,是我们的员工不懂事,不好意思了……”酒店经理闻讯而来,轻巧地拉住醉酒的男人,用眼色示意易晚栀离开。
易晚栀会意,默默地转过头去。此时,她的头发也沾上了红酒,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这时候,易晚栀真想钻进地洞里,只可惜没有地方给她钻。
转身的那一霎那,她大厅的一角,有人正意兴阑珊地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闹剧,大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却惟独只有那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好像旁观了所有事情一样。
易晚栀用酸涩的眼光,看了那个人一眼。她本来是无意去看的,只是那个人的身影太过熟悉,太过刺目。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张望了一下。
只消一眼,她就恨不得立刻死去算了。
因为,那个人是江崇。
她狼狈地落荒而逃,没敢再去看一眼。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那里,是不是旁观了整个过程。
她只知道,自己真的是好丢脸。
而他,交叉着手臂坐在那里,也从没有过插手帮她的意思不是吗?她想了想,又觉得释然了。江崇从来都不是江致,对于她易晚栀,他永远扮演的,是冷眼旁观的角色。
她想,即使她溺水即将窒息而亡,江崇也是不会朝她伸出一根手指的。
易晚栀仓惶地离开后,江崇也同时站起了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寸缕之间,没有丝毫的余地。与此同时,站在他不远处的助手孙正清也迎面而来。
江崇理了理袖口处的纽扣,对孙正清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氏企业最近跟我们签了一个开发案是吗?”
孙正清思考了一下:“是的。”
“马上撤资。”
江崇说的漫不经心,然而孙正清却听地有些心惊。他犹豫了一下,说:“江先生,违约金倒是小事。不过,这次吴氏企业似乎把所有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到了这个开发案上。如果贸然撤资,吴氏企业可能会倒闭的。”
“马上。”
江崇把四个字缩减成两个,说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孙正清大概懂了江崇的意思,他大概就是想整垮吴氏企业了。
孙正清想了想,似乎在江崇归国后,都没有和吴氏企业有过任何瓜葛。突然要这样做,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孙正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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