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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窒息-第17章

小说: 窒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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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易晚栀才慢悠悠地开了腔:“如果公司的事情忙,你就先回去好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真的……可以不用为了阿致来帮我的。”
易晚栀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想告诉他。他哪怕对她有一点的好,她枯死的心就会像着了火一样地燎原,即使他的好,是因为江致。
“不忙。”他淡淡地回了一声。
易晚栀觉得,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好聊的。她想了想,也就不再说话了。后来,还是江崇说了话:“易晚栀,出去走走吧。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有些难闻。”
易晚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暗暗雀跃,面上却还维持着冷静:“也好。”
江崇跟易晚栀一同下了楼,走到了医院旁的花园里。室外日光幽幽,已经带了些暖和的气息,草坪上有好些个小孩在嬉戏着,但无一例外都是穿着病号服的。
医院里是没什么风景可看的,唯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那些整齐划一的条纹状病号服了。
易晚栀和江崇一起坐在了石凳上,看着人来人往。远处,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突然跌倒了,哭的有些伤心。过了一会,走来了个少年,他艰难地把小女孩拽起。脸上还带着严肃的表情,大概是在苛责着什么。
少年的表情愈是苛责,小女孩就哭地愈发大声。易晚栀能看出,少年本来就是单单是想教训她几句的,结果没想到小女孩反倒是哭的更伤心了。小女孩哭的伤心,少年则是手足无措。
易晚栀忍俊不禁地笑了。彼时,江崇也正看着他们,见易晚栀笑了,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就觉得好笑了呢?我倒是觉得,那个男孩子做的对。摔倒了,教训几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不知道,女孩子是要用来疼的吗?”
易晚栀偏过头看他,绵软的日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条件反射似的拿手挡了挡,还忍不住炸了眨眼。她动作温吞,就好像是一个在企及爱情的少女。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日光的作用,还是情绪使然,江崇有些失神地回答道:“不知道。”
易晚栀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好笑。顿了半晌,她的目光变得深沉而柔和:“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只是莫名地想到了以前的我们。那时候,江崇你……也总喜欢像那个男孩一样欺负我呢。”末了,易晚栀还不忘补上一句,问他:“江崇,你还记得吗?”
“记得。”江崇的回答毫无犹豫。
江崇想告诉他,关于她的,他都记得。只是,他选择静默而已。
易晚栀笑的有些苍白,羽翼般的眼睫闪动了几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似的说:“江崇,其实你以前再怎么欺负我,我也没觉得有多怨念。只是偶尔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才会打心眼里觉得难过。”
“比如?”江崇沉着嗓音问她。
易晚栀转过头看他,声音里带着些苍凉的意味:“比如,从我懂事开始,江崇你就再也没有送过我生日礼物了,对吗?”
“是啊。”江崇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说:“听起来,我可真是有够吝啬的。”
易晚栀不会知道,江崇的抽屉里摆放着的礼物,整整齐齐地。只是,从没有送出过。
“嗯。”易晚栀的心里有些委屈,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赌气:“江崇,你就是个吝啬鬼。”
“或许吧。”江崇没说话,也没有许诺什么。
江崇话音刚落,从头顶就滴下了几滴雨珠。阳光依旧明媚着,只是下起了一场突入起来的狐狸雨。江崇也没顾上什么,就径直牵起了易晚栀的手,把她揽在怀里。
“下雨了,我们快回去吧。”他对着他怀里的她,轻轻出声,连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或许打心眼里,他觉得这些是顺理成章的吧。
“嗯。”
易晚栀愣了愣,却心甘情愿地贴近了他的怀抱里。
江崇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居然就那样半搂着易晚栀,将她庇护在怀里。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带着她走进了医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江崇真的是个好人,我一定要给他写个大大的he
、Part 5:完美演技(三)

自那天化疗之后,易晚栀就鲜少再碰到江崇。江崇每天都会来,只是他总会挑着易晚栀不在的时候,来探望易启鸣。偶尔跟易晚栀碰上,也只是擦肩而过。
傍晚的时候,易启鸣突然病发,连续咯血陷入昏迷。当易启鸣被医生护士簇拥着,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易晚栀手足无措。她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病魔折磨,却丝毫无能为力。
她从不知道,时间竟然可以过的那么漫长。时钟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她却始终没有看到那盏手术中的灯,暗下来过。
她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瘫坐在医院冰凉的长凳上。她痛苦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呆滞着,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过了很久之后,她的眼泪才决堤般地落下。走廊里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哭声,寂寞而长远。最终,她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还没接通的时候,她听着漫长的嘟嘟声,哽咽着重复叫他的名字:“江崇……”
江崇原本是在开会的,他坐在长桌的尾端,认真地听着报告人陈述着斯南近阶段的财务状况。他偶尔动动手上的笔,齐刷刷地在白纸上记下一串数据。
会议室里,除却报告人正在报告着,其他人都是紧绷着神经,一瞬不瞬地听着。
忽然有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在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站在江崇身旁的主管还以为是哪个人开会忘了静音,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江崇,直接扯开嗓子:“哪个人居然敢在江总的会上开手机,是不是不想干了啊?!”
江崇无意间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也没说话,直接就拿了起来。主管看见原来是江崇的手机响了,整个脸都绿了。会议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主管明明想抱大腿,却反而遭了秧。
屏幕上是易晚栀的名字,橙黄色的色彩,不断地跳动着。江崇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听。他迈开腿,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却听见易晚栀带着浓重的哭腔喊他:“江崇……”
江崇的脚步一下顿住了,听见她的哭声,他没由来的心疼。他佯装的冷漠在一瞬间崩塌,他轻柔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她没回答他,只是重复地唤着他的名字:“江崇……江崇……”
“易晚栀,怎么了?”
她依旧还是那样,漫无目的地哭着,喊他的名字:“江崇……”
江崇已经失去了冷静,他沉着声音低低地命令她:“易晚栀,说话!”
易晚栀不再喊他的名字,只是依旧哭个不停。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就不停地哽咽着。江崇听得,连心跳都有些不稳了。她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却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爸爸……”
江崇猜到,一定是易启鸣出了事。不然易晚栀也不会这样惶恐不安。他害怕易晚栀会崩溃,因此二话没说就直接走出了会议室。
“我知道了。你等我,我马上到。”
他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只要可能,他会尽一切所能走到她的身边。
他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孙正清就正好站在门外。孙正清算准了会议结束的时间,却没想到江崇会快一步出来。他疑惑地问:“boss,会议结束了吗?”
江崇没顾得上跟他说什么,直接抛下一句:“帮我通知,散会”,就拿起车钥匙直接走了。
**
江崇抵达医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易晚栀一个人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无声无息地就好像是死了一样。江崇靠近的时候,才发现易晚栀的身子颤抖着,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单膝触底。易晚栀意识到了江崇的到来,才慢慢地抬起了脑袋。或许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她披散着的头发有好几绺都黏在了脸上,湿漉漉地,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江崇见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管不顾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牵进了怀里。彼时,他还半蹲着,那样的姿势极为吃力,他却还是紧紧地抱住她,一动不动。
易晚栀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悲切地淌了下来。她嘴里呢喃着:“江崇,我疼。”
他一遍一遍地抚着她的长发,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对她说:“别怕,现在有我在。易叔会好的,相信我。”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易晚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所有的温柔情动,都做的顺理成章。他记得,以前江致安慰易晚栀的时候,就总是把她抱进怀里。那时,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即使眼中嫉妒难挡,他却也只能做个旁观者。现在,他能搂着她安慰她,他就觉得应该是够了。
温热的泪水透过稀薄的衬衫沁入江崇的皮肤,灼热的感受竟让他觉得有些发疼,心疼。他将她紧紧地抱着,似乎这样,他的心就能少难受些。
手术室的灯啪嗒地一声暗了下去,易晚栀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地跑了过去。易启鸣被推了出来,远远地,医生对着江崇扬了扬笑脸,示意手术很成功。
易晚栀跑到了易启鸣的病床边,易启鸣还昏睡着,没有一点醒来的趋势。易晚栀却还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医生走到旁边,对易晚栀说:“小姐,放心好了。手术很成功,你父亲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易晚栀听到医生的话之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连连点头,朝医生致意,嘴里还不忘念叨着:“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笑了笑,说:“没事。”
病人刚做好手术,最首要的是需要休息。而易晚栀却巴在易启鸣的病床前,久久依旧不愿离开。就好像她一眨眼,易启鸣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江崇从她的身后,揽住了她纤薄的肩膀,温声道:“易叔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等会我陪你一起去看他。”
易晚栀怔了怔,才回头看了一眼江崇,说:“好。”
医生和护士把易启鸣送进了病房里,手术室外,又只剩下了江崇和易晚栀两个人。比起刚才,易晚栀已经冷静了不少。她将凌乱的头发,拨于耳后,对着江崇荏弱地:“江崇,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能够出现。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江崇想到刚刚自己失格的行为,却有隐隐懊悔。过了一会,才补充道:“我答应了我哥,要好好帮你的,现在只不过履行义务罢了。”
“真的……只是履行义务吗?”易晚栀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如同磐石一般坚定。
江崇躲开她的目光,走到医院的走廊的落地窗前,说:“是的。”
“江崇,你在撒谎。”
他蓦地转过头来,含着淡漠的笑意,问她:“你觉得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难道你没有吗?”易晚栀质问他:“事到如今,你依然喜欢用阿致这个挡箭牌来敷衍我。江崇,爱情里是没有退让,你为了阿致一再把我推远,你有问过我快乐吗,我开心吗?”
江崇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窗外,就像对易晚栀的话,罔若未闻一样。
很久以后,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慢慢地接近他。易晚栀用极尽温暖的体温靠近他,她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他比她高了许多,她仅能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聆听着他的心跳。
她说:“江崇,我不快乐。”
江崇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推开她。她轻轻地用脸,在江崇的脊背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从十七岁那年,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快乐过。我曾以为,我心里有足够的天平能够衡量你跟阿致。结果到头来,我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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