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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舞男(出书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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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悲伤,还是只是纯粹地想要掩盖。
  他想,从这个角度说,他天生是一个冷酷的人。或许他也悲伤过,或许他想到的只是自己。就像他有过很多的人,很多的伴,但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一个人独自喝酒,却想不到找谁可以让他说说这些以前的事。
  他始终觉得,他真正拥有的,只有自己。
  天羽醉眼朦胧回到公寓时,看到门口有人站着。天羽看不清他的脸,像是萧南,又像张书晨,又谁都不像。他把那人带进屋,却看到龙浩的五官,天羽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发了火,最后他酒气上冲,就一把把龙浩按到了床上。
  他做得很凶,很激烈。听见龙浩痛苦又愉悦地呻吟。天羽挺动着腰身,压在他的身上,释放的时候,天羽紧紧抱住他,他说,爱不爱我?
  早上天羽醒来,看见旁边的人,怔了一会儿。
  萧南坐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着他。
  “……是你?”
  天羽说。萧南把烟灰掸在床下的地板上。
  “酒醒了?”
  天羽看了他一会儿,坐了起来。他撑住很疼的头,回想昨晚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他打量萧南,萧南光着身体,只是坐着抽烟,没有什么不快。
  天羽爬起来,穿上内裤,把地上萧南的内裤扔给他,套上裤子,系着皮带。
  萧南的视线跟着他。天羽回头看看他。
  “快穿。我要开会。”
  萧南仍然抽着烟,悠闲地。
  “昨晚怎么不来?”
  天羽哼笑。
  “你来了不是一样?”
  天羽穿好衣服,洗漱完,对着镜子飞快地打领带,镜子里瞥见萧南仍然坐着。萧南抽完一支烟,拿出一个大红喜帖,搁在床上。
  “15号。跟机,别迟到啊。”
  天羽瞥了一眼。
  “谁结婚?”
  “我。”
  萧南说。
  天羽愣住。他回头……

  萧南的婚礼办得无比盛大、隆重。新娘是同样来头和背景显赫的人物。为了避免省里的影响,婚礼在香港办,包了专机接来宾客,光新娘的一个头纱就价值几万。
  婚礼是典型的萧南的风格,极端奢侈,豪华。天羽之前不知道萧南要结婚,婚礼当天也用不着他帮忙,他在邮轮上擒着酒杯,看萧南和新娘宣誓,深情款款地亲吻。萧南英俊,迷人,风度优雅,不时温柔地与怀中的新娘耳语,露出成熟、体贴的笑容。人们艳羡地赞美郎才女貌,赞美婚礼处处显耀的富贵奢靡,赞美这一对天作之合。
  天羽感叹萧南的演技,感叹他将一场高级交易演绎得如此感情充沛,有滋有味。
  婚礼后萧南和老婆到国外蜜月旅行,天羽回到汉城,立刻着手对其他几家演出公司的并购,并以最快的速度把资金迁到位。
  他有预感,他脱离萧南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陆成有事打电话给天羽时,告诉他张书晨要辞职。
  天羽并不意外。他和张书晨已经很少来往,他对萧南的作用也到头了,要走也不奇怪。天羽想了想,打电话给张书晨,请他吃饭。
  张书晨来的时候,还是和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的安静,乖巧。天羽在张书晨的眼里眉间,都没看到他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两人很平和地吃了一顿饭,天羽送给他一套首饰,是张书晨曾经提过想要,天羽却没搭理他的东西。
  张书晨并没有客气,收下了。天羽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书晨说,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天羽没接话,张书晨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
  “天哥,我要走了。走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是关于龙浩的。”


  天羽说,什么事?
  张书晨眼神平静。
  “以前我不告诉你,因为你不会信我。现在我要走了,没有必要骗你。你知道新东吗?”
  天羽听说过。新东是一个黑势力,活动范围在江汉地区,曾经发展很大,后来出过一桩案子,牵扯到一个名人,被有关地方压下去,但没有完全弹压,据说是背后有背景。豹头和天羽聊天时曾经提起,豹头说,如果说在汉城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待的不舒心的,就是这个新东。新东如果看上汉城,就是一个两拼的局面,但新东和豹头不同,豹头是一条道走黑走出来的,新东却有“官白”。什么是官白,豹头没明说,天羽也明白。
  张书晨说:“周小舟是新东的人。龙浩也是。”
  天羽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我知道你不信。就当听着吧。周小舟进凰龙,是新东让龙浩安排的,他们想在凰龙干什么,我不清楚。他们俩装成一对,在外面开房,是和新东的人接触。那次被你看见,那不是第一次。”
  天羽停了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
  张书晨沉默了一下。
  “我和周小舟上过床,套过他的话。”
  天羽看他。
  “我听到周小舟在宿舍给新东打电话。周小舟拉拢我。我对他说,你和萧总玩弄我,我恨你们。他看我没说出去,信了我,让我帮他们掩饰。周小舟和龙浩以前认识,龙浩是不是新东内部的,我不清楚,周小舟说,龙浩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新东保护他女朋友,他刚拒绝你,得罪萧总,怕你们会对他女朋友不利。”
  天羽不做声,张书晨继续说。
  “新东本来想叫龙浩直接跟你好,龙浩不同意。周小舟说,龙浩好像和凰龙有过什么协定,但龙浩不肯说,他只知道和龙浩到金贸有关。”
  “后来你把龙浩赶走,周小舟说龙浩不会离开汉城。他没告诉我原因。还有……龙浩在工地的地址,是我给你们公司人的。我知道你在找他,就去找了周小舟。他告诉的我龙浩的地址。”
  张书晨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你可以去问。我以前想说,怕你觉得我是在嫉妒,胡说八道。今天我要走了,说出来,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当我是在造谣吧。”
  张书晨停了停,声音也低沉下去。
  “天哥,我知道你心里有龙浩。我不想看你蒙在鼓里。他不是简单人。以后,你防着点吧。”
  天羽只是听着。
  张书晨说完这些就走了。
  天羽后来并没把时间用来思索张书晨这番话上。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立刻找到周小舟,问个究竟。或者仔细推敲张书晨话里的细节,看是否存在漏洞或找到吻合的依据。
  可是现在,他听了就听了,毫无想法。
  也许张书晨说的都是事实,也许是在夸大其词,也许是在造谣。那又如何?天羽想。龙浩已经和他没关系。他未来怎样都和他无关,他过去怎样,就更和他无关了。天羽现在想到这个人,只是觉得累。他既没劲再去折腾龙浩一次,也不想再折腾自己一次。
  所以李天羽没什么反应。他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天羽的演出公司成立了,在他忙于新公司运营的时候,豹头找到了他。豹头提出投资他的演出公司,天羽非常意外。
  他是曾经动过脑筋,想利用黑市运作融资,但后来觉得风险太大,而且不想和豹头这样的黑帮搭上利益关系,所以放弃了。没想到豹头竟然会主动找上他,表示对娱乐经纪有兴趣,想参与公司股份。
  天羽和豹头谈笑应酬,心底却盘算豹头真正的目的。
  他知道,豹头会看上这么一个还没成形,连真正的经纪包装都还谈不上、只是初步接演出和票务的新公司,绝不是他表面上说的“有兴趣”那么简单。豹头当初进凰龙,萧南给天羽的那个原因,天羽也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按照豹头的头脑、在汉城的势力,恐怕不只是看上凰龙那些地下生意。天羽一直怀疑豹头和萧南私底下有别的交易,但这不是他需要过问的,他也不想知道。
  现在豹头找上他,天羽不得不想,豹头是不是也跟对萧南的交易一样,其实另有目的。
  但天羽明里暗里地等着豹头开口,豹头却始终不谈别的,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投资,洗点白钱。
  天羽思考了几天,答应了豹头。他知道豹头一旦看上了,自己迟早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豹头的投资不小,加上牵线国内其他大的演艺经纪,短短大半年,将天羽的演出公司扩展成为演出集团。
  星海也仍然在运作,半年中,萧南曾经有意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并入星海旗下,天羽思索再三后,向他提出拒绝的意见,理由是用详细的数据和方案,证明这家公司单独运营、由星海前期铺路,可以比并入星海有更快、更多的收益。
  萧南看了天羽非常仔细、周到的方案,没说话,微微一笑。天羽也没说话,等他的下文。
  后来,萧南只给了他一个简单的字:“行。”
  天羽有时候想,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表现得过了,过于急切、明显。
  然而他想,萧南也很清楚,总有一天,他对萧南而言将是毫无价值,两人各走各的路。
  到那个时候,萧南会把他当成石头一脚踢开。这一点,天羽从不怀疑。他不先有动作,萧南也迟早会有动作。他只是无法预期到时候萧南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萧南结婚后和结婚前没什么区别,天羽以为萧南结了婚多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甚至比过去更变本加厉。天羽纳闷,萧南玩得那么大,他老婆竟然能忍得下去,萧南却笑:“闹?闹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得了,她的事也不少。老头子面前,好着呢。”
  天羽理解不了这些太子的婚姻。
  萧南有一次和天羽在凰龙看跳舞,舞台上是陆成刚请来的一个钢管舞男,据说是获过全国比赛大奖的。那舞男身材很好,近乎赤裸,只穿着一件三角底裤,在黑暗的灯光下跳得十分火热。
  萧南也看得津津有味,笑着转头问了天羽一句:“嗳,你看比那个龙浩怎样?”
  天羽很久没想起这个人,忽然想起,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他以前跳钢管舞的样子。天羽只看阿浩跳过一次钢管,记得他腾挪跳跃的样子,还有抬起下巴,飞出的一个眼神。天羽想着那个眼神,感叹了一句:“尤物”。萧南一愣,兴趣就不在天羽身上,眼光直粘在那舞男三角裤中饱满的一团上。
  在工地最后一次见阿浩后,天羽再也没有见过他。开始的时候他常常想起他,时间长了,便不再那么频繁。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和阿浩一起去过的地方,才会想起这个人。想到他的时候,天羽会想他是不是在别的城市跳舞,还当着舞男,或者找了别的工作,不知道现在混得怎么样。不过也只是想到而已,很快就转移到别的念头和事情上。
  这大半年里,天羽和一个男孩儿挺热烈地好过,好得还挺轰轰烈烈的。那男孩儿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学校的重点抚培对象。天羽开始也就玩玩,可男孩儿非常纯情、坚决、执着地追求他,到后来天羽发现自己特别看不得男孩儿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他的样子,满眼的渴望和悲伤,却又特别束手无策、特别无助。那无助的样子让天羽有一种熟悉,心疼。这男孩儿为了留在汉城和他在一起,和家里出柜,也不在乎学校里的影响,闹了个天翻地覆,愣是把父母安排好的高薪工作都不要了,断了自己所有后路。他对天羽说这么做不是逼他跟他在一起,他只要留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和心爱的人一起呼吸同样的空气他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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