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错嫁--宠冠六国 >

第10章

错嫁--宠冠六国-第10章

小说: 错嫁--宠冠六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毅几次想要上前说话,都被蓝允用眼神制止。他最后一挠头,不管不顾地冲曲卿臣喊道:“老大,那皇帝老儿显然是对你心有忌惮,我看这一出戏没准就是他自己搞的,若是不成,咱们干脆就反了算了,反正我苏毅不认别的,就认你。”

“休得胡说,回去自领二十大板。”曲卿臣冷声道。

一刻钟的时间,三人便已回了府。宁芷这会儿哪里休息得下,站在院中,来回踱步,身上披着的仍是当年那件低劣的狐裘。

曲卿臣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径自回了书房。

一旁的蓝允和苏毅见到她忙打了声招呼。

“今日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宁芷看着二人道。

“呵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能有什么事啊。就是皇帝有急事找将军去商量商量。莫碍事的。”蓝允堆着笑道。

“操,怎么就没事了,那皇帝老儿都要把咱们将军给逮了还不叫个事,我跟你说嫂子,你回去赶紧劝劝将军,莫不如咱们就反了,我这回头就去调兵去——”

啪的一下,扇子敲在人头上的声响传来。

蓝允脸色微沉地看向苏毅,“你忘了将军刚儿说什么了,还不赶紧自行去令罚,去得晚了,就不是二十大板了,我看你这皮粗肉厚的,一百板是没事的。”此时宁芷哪里还有这般心思听他们说话,急速转身,向曲卿臣所在的书房走去。

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怎么也不点蜡?”说着走上前,就要去点。却猛地被人拉住。

黑暗中,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第十六章 赏了给你

宁芷以为曲卿臣会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不动不闪,就这般看着她。

当她想要走上前时,他又忽然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宁芷便不再动了,多年来的夫妻相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她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是不想被她打扰的。想到这,她轻轻地嘱咐了一下,便转过身,把屋门带上,吱嘎一声,就要关上时,缝隙中,男子挺然的身躯好似很疲惫地坐在座椅上。

坐下时的身姿依然那般挺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他似乎很累,一时间那黑黑的小屋中,充满了颓废的、惘然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死寂……

最后一丝缝隙也关上了。

宁芷抬起头,看向空中,夜晚的夜色依然皎洁,他们一直都是这般。不管人间如何的血雨腥风,他们也只是这般……

摇了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慨驱走,领着一直等在外面的仁语回了房间。深冬,尚京。

肃杀的寒风让天地间的一切都战战兢兢的。即使是那些老树也不禁挺直了一根根上冻了的枝条,好似刑场上梗着脖子等待挨刀的囚徒。

此时的尚京,人心惶惶,每一个生命存在的意义也许无非就是等着刀子砍过来。每一个清晨也只是死期的又一次延后,一个又一个。

正如这一个,惨白的寒霜覆盖在皇家狱场上所有物体的表面,活脱脱像极了缟素的丧服。也许是老天突然开了开眼,让世间刍狗一般的万物披麻戴孝一番,以示天地的仁慈。

两旁的树木被寒风鞭笞着,抖了抖枝条上的沉雪,带着所剩无几的枯枝,仿佛孝子出殡时手里的招魂幡,只是颜色不十分好看,枯黄上抹着灰白。

比这更灰白的是倒伏在泥泞中饿殍的脸,在这河畔不大的狱场边缘就有三五具之多。残缺的肢体,褴褛的破衣,合着污黑的烂泥,发酵着恶臭的氤氲。可能这森冷的寒冬让乌鸦和野狗都倦怠了,竟然没有来饕餮这腐烂的盛宴。

尚京这块皇城脚下的地方由于老皇帝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而人人自危,一时之间二皇子的皇后派,三皇子萧贵妃这边,还有被废黜的前太子九皇子那边,或者明哲保身,退出这场血杀的前线,或者开始结党营私,暗自勾结……

此时,一座恢弘的院子前的门被拉了开来,嬴流月身着一件紫色带着流苏的披肩。脖子上围了一件银貂围脖。在那毛绒上露出一张受冻的小脸,看着如同这寒冬时节一朵娇艳不俗的花,那红色的小靴上用金线绣了几只荷花,踩在脚上,吱嘎吱嘎,真像是在大冬天里生出的一朵荷花。

“好了,起轿吧。”

轿子一路向东而去,大概行了一个时辰,在傍晚时分停在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前。

“你们都在外等着吧,馨兰陪我进去就行。”说着整了整衣裳,走上前去轻叩着大门。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听了女子的话后急忙奔进大院通报去了。

此时曲卿臣正在跟宁芷用着晚膳,听到下人们通报,便吩咐把人领到大厅中去。说完随即起身,宁芷在后面小步跟上。

大厅之上,赢流月微微福了一礼。便坐在了客座上。

“赢小姐这么晚前来,不知可是相爷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赢流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虽只是青色素衫,却仍旧那般贵气逼人,仿佛此时这天子脚下的任何血腥与动乱都跟他靠不上丝毫关系。可偏偏,又都离不开他……

“确实是家父让我前来的。”说着便看了看四周。曲卿臣会意地摒退了左右伺候的人。

嬴流月那双美眸在宁芷身上停了片刻,便转过视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儿。

“这是家父让我给曲将军的,请将军过目。”说着叫丫鬟馨兰给呈了上去。

曲卿臣看着手上的信封,一张脸不见丝毫颜色,嬴流月也不知对于那上面父亲所提的……他究竟作何感想。倒是宁芷知道旁边的这个男人该是动了气的,从那微微皱起又瞬间平缓下来的眉毛以及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她便是知道的。

“嬴相爷所说之事,在下已记在心里,请容我回头好好思量思量。”

“那是自然。”说着话锋一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主位上的曲卿臣道:“那日之约,蓝公子已通知了我,知道将军身有要务,脱身不开,改日竹林之内再与将军对弈。”

曲卿臣冲她点头一笑,一旁的宁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默契,只觉浑身发冷,那日在紫竹林中,她躲在水底的时候似是听到了两人的声音,但却并不真切,这样一想,又觉得浑身发冷,莫不是两个人早早就在那里相见了数百回?

恰缝这时,蓝允走了进来,靠向曲卿臣小声说了一句,曲卿臣忙起身,向嬴流月道了声抱歉,军中有紧急事务需要立刻处理,便匆匆出了府。只是临去前吩咐宁芷好生照顾着。

一时之间,空旷的大厅中只剩下宁芷、嬴流月以及她带来的婢女三个人。气氛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今年这尚京也不知怎的了,竟下了这般大的雪,妹妹出门的时候也不穿一件,等会走的时候,我叫人把我那件狐裘给妹妹披上——”说着便喊了仁语让她去把她房中放在第二格的狐裘给拿来。

“那就多谢姐姐了,流月自小就跟寻常女子不同,偏爱些舞刀弄枪的东西,爹爹常笑骂我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儿,比不得那些整日深宅大院里的太太夫人们尊贵。”

宁芷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顿时变得僵凝,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哦,没想到妹妹竟也是喜欢这些东西,想当年我跟着将军上战场时才真是知道,原咱们女子舞弄得那些刀枪都是虚的,只有战场上,那枪才是杀人的东西,一刺便是一具尸体。”

早些年里宁芷跟着曲卿臣去过战场的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东庆不比别的地儿,因为血洗前朝时动了元气,四方来犯,女子也是可以上战场的。

嬴流月心中有些懊恼,怎生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时仁语正好拿着狐裘走来。她轻佻地望了几眼那狐裘,随即笑道:“说起狐裘,姐姐还真是同道中人。我原来也是极喜欢狐裘的,小时候淘气,整日缠着爹爹要,攒了七件八件,惹得他老人家天天骂我败家。”宁芷哦了一声,那“哦”拉得有些长,余音袅袅的。随后便叫住了仁语,“原是如此。”说着从仁语手中接过那狐裘放回桌案上,道,“几件狐裘倒也没有什么,二三十两的东西,算不得败家,嬴相爷想必是治家严格些罢了。不过狐裘这种东西也分个几等,有些稀罕的也挺讨人喜欢的,像这件,北方小国进贡的,当年皇上赐给卿臣到现在也光亮如新。原本心想若是妹妹喜欢,就送你了。”

“这件狐裘比起当街铺子里的就是不一样啊,看款式当真有年头了,难得还这么光鲜,不过近两年狐裘有些少见了,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开始喜欢貂皮了。姐姐见过银貂没有?新近才从凉国传进来的,看看流月这件围脖怎么样?”

“倒是挺好看,只是凉国的貂皮我倒是见得多了,将军打仗时不知查收了多少西凉皇家的貂皮,却是也不值得一提的。”说着便把手中的狐裘递给了仁语。“喏,这天冷了,你在我身边也侍候这么多年了,这件狐裘今儿个便赏了给你吧。”

 第十七章 暗自较量

仁语这小丫头倒是很机灵,接过狐裘,却只是托着不走开,眨巴着眼睛道:“谢夫人赏,不过夫人怎么忘了,裘皮之类的衣裳,您都赏了奴婢四五件了。连后厨烧火的四丫头,那天趁您高兴,都讨了一件去。”

嬴流月的脸几不可察地白了一白,却仍是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体面,端是从那笑容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涵养,确实是有的。

宁芷看看嬴流月,再看着仁语一脸无辜的样子,故作恼怒地道:“你这丫头怎么不识礼数。这话说得就像故意炫富一样。咱们小门小户的,勉强养活一大家子人,又不是像嬴小姐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哪能随随便便就跑到人家面前显摆自己多有钱似的。将军他天天外面风里来雨里走,家里什么破猫烂狗皮自然多了些,丫鬟仆役穿几件,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着她扭头拉着嬴流月的手说道:“妹妹别生气,都是我素日里疏于管教了。丫头充大个,讨人嫌,让你见笑了。姐姐我给你赔不是了。”

嬴流月明知道宁芷在拐着弯地暗暗讥讽自己,却又不好动怒。

“姐姐说哪里话,流月可不是这般鼠肚鸡肠的女子,不能别人说几句话自己就容不得了。不过看得出来,姐姐你人心肠好,对待下人真是相当仁厚。为人又是这般随和,将军府里上上下下想必都是非常爱戴姐姐了。流月就不如姐姐,被我爹爹教的,非要讲个尊卑有序什么的,太死板了些。”

宁芷心里暗忖,这女子着实不简单,说话语中带刺,几句话先是讽刺自己度量狭小,后又挖苦自己府里没上没下,若是不触犯到卿臣这个逆鳞她都是可以忍的,只是想到刚刚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又想到那日泉底隐约听到二人的声音,不由一股冷意蔓延全身……

她转过身,笑着看向赢流月,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地微微翘起,不会过于冰冷,但也不会给人很亲近的感觉。这一笑,一家主母的风范显露无疑。

“妹妹过谦了,嬴相爷府里书香门第,诗礼传家,东庆国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嬴相爷又是有名的博学鸿儒。妹妹你自幼耳濡目染,知书达理,举止有节,我钦佩得紧呢。你姐姐我出身寒微,读书又不多,只能天天憋在家里,打理些许俗务。只是小心守着妇道,倒不敢像别的女子整日在外面野,又是穿堂过院,又是在什么林子里勾三搭四的。”

嬴流月心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