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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谋宫-第87章

小说: 谋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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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有些过节,我让她知道我和你也有过节,她必然会用你来压我,至于她会要你做什么,这个可要问她。我怎么知道?不过呢,也不难猜,不是要你对付我,就是要你对付玉昭容……”

“玉昭容?怎么又扯上她了?”

“哈,你傻啊,我和她有过节她会找我的事,这个正常,可玉昭容是洛贵妃的妹子啊,曹夫人的女儿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

贺宝珍咬着唇,一脸难色。而锦衣倒是抽手搂上她的肩:“我为你铺路让你上去的,我希望你别忘记,至于玉昭容,她帮过你几样?我只看到你处处为她做事,好处却没得到什么。你是聪明人,怎么做不用我教你!”说完一松贺宝珍的肩头便带着落云出了宫。

贺宝珍看着锦衣远去的背影,使劲的咬了唇:她说的没错,洛惜玉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得到了什么?

十月下旬的天虽是已经挂起了寒风,但宫里却满是鲜活劲,到处可见彩衣昭昭,更有佳人倩影频繁出现在宫角花园。

先帝的祭祀过后,太后闻听曹夫人与珍贵人结缘,便当着皇上的面说了些赞赏的话,末了又提及宫内嫔位空缺,言下之意就是要顺帝晋封几人。顺帝自然出声应了,说几日里会与皇后商量一二选定几位。

这商量的意思谁都懂,一时间皇后的安坤宫热闹非凡,请安的送礼的络绎不绝,但这些人也并不是只巴望着皇后,另一面也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万望帝王能侧目而挂于心。

锦衣悠然的半趟在软塌上,手里翻着一本诗词,十分的自得,落云却是一脸不快的趴在桌上,似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又似是无比的忧心,好不烦躁。

她手里拿着抹布顺势的擦着一角桌沿,越擦越是蹙眉,可锦衣明明瞧见她这样,却偏是不出声,终于落云一甩抹布的站了起来:“我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继续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锦衣的悠然自若令落云似乎更跳脚:“我怎么能想通呢?这个时候,全宫上下谁不可劲的巴结?谁不费心的讨好?这几日皇上宿在哪儿,哪儿第二天就要往来许多人,哪个不是小心揣摩着圣意?如今倒好,皇上昨个说来。你竟给蔡公公传条子,要皇上别来,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到,我有多担心皇上会生气啊,还好皇上不计较,今个说过来,你倒好,又说自己不舒服不能伺候,我的主子啊!您到底还想不想往上爬?您可是和我说三个月内能做到贵嫔的,就您这样把到手的机会推出去,您如何做的?哎,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落云也是真个的操心,说的心里不爽利了,几乎丢了主仆应有的规矩。

锦衣无奈的将诗册一合冲着落云摇头:“瞧把你急的,我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你难道就没想过,不争是争,以退为进吗?”

“可是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谁告诉你,这是大好的机会了?皇后这会可等着盯人呢,弄不好玉昭容也等着的!再说了,如今我可等着看好戏呢,我要是跑到里面去,还如何看别人的好戏?你呀,少安毋躁,这回,我是不趟这浑水的!”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三十章 借刀杀人(四)

第三卷 第三十章 借刀杀人(四)

夕阳才落于殿后。蔡宝就领着徐太医来了殿里。

“锦贵人,您这一个不舒服皇上不放心,差小的带了太医来看看。”蔡宝进门就一脸闷色的言语,惹的锦衣急忙凑了过去:“二哥,这里有没外人何必如此说话。”

蔡宝似是撇了个白眼:“好我的锦衣妹子啊,您不会真哪儿不舒服吧?”

锦衣一嘟嘴:“我自然是真的不舒服,我哪有胆子撒谎啊!”说着她便冲徐太医说到:“徐太医您来的正好,快给我瞧瞧,这几日浑身不适,总觉得身子骨发沉,快瞧瞧我是不是受了风?”

徐太医陪着笑,忙把锦衣请到一边坐了,给小心的诊脉,而此时蔡宝才真是担心的表情:“不是吧?你是真不舒服啊?”

锦衣冲他点点头:“这还有假的啊?”

蔡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里嘟囔:“嗨,这叫什么事,人家个个恨不得装病来诱皇上去瞧,你倒因着生病把皇上往外撵……”

“生病总不是好事嘛,二哥,我昨日不是给你传了条子嘛,咱们为皇上好。是该有所避忌的啊。你何必要皇上往我这里凑,万一我再给染过去,那不是没事找事嘛,皇上就算是金龙之体,也架不住无有忌讳,我该避的就避,总不能自己染了风寒再给皇上也闹上吧!”说着她扫了一眼徐太医。

此时徐太医手指并未离腕,但眼中已有亮色,可锦衣却是装作手执手绢擦鼻,却是将尾指摆了摆。

徐太医微眯,眼中之亮登时黯然,而此时蔡宝已经开了口:“徐太医,如何?”

“哦,锦贵人并无什么大碍,隐有风寒之像,但却是未发时,只要好生休息,注意添衣保暖即可,只消歇个两三日,定会清爽。”

“那这就是无碍了?那我这就回去复命。”蔡宝一脸兴奋,可锦衣却急忙冲徐太医飞了个眼色,徐太医会意忙是开口:“蔡公公,臣跟你一道去。”

“好,走!”

……

烛火在跳跃,光影荏苒下,殿内有些寂静的可怕。

顺帝蹙着眉坐在桌旁翻阅着奏章,但他相拧的眉露出他的担心。隐隐有些不安。此时殿门吱呀推开,蔡宝领着徐太医进了殿:“皇上,徐太医来了。”

顺帝抬了眉眼冲着已经跪地的徐太医抬了手:“起来吧,锦贵人是哪里不对?”

徐太医小心的躬身答话:“回皇上的话,锦贵人并无什么不适,只是略有一点萎靡,许是这些日子天凉了,人有些钝……”

“你的意思她没病?”顺帝莫名的阴了脸。

徐太医注意到皇上的神色,略一顿说到:“也不能说没病,她是着了凉气,风寒欲发之时……”

“嗨,弄了半天是个风寒,何必说什么不适不能见驾!”顺帝脸上的阴色顿散,当下挥手示意徐太医可以出去了,但徐太医却忽然说道:“皇上,臣刚才随蔡公公去给锦贵人把脉,锦贵人一番体恤之心令臣十分感动,故而臣请皇上这两日还是不要去锦贵人处的好。”

“嗯?这是什么意思?”顺帝闻言而惊,眼扫了下蔡宝,此时徐太医又说到:“锦贵人乃受风,将发不发之际。最易令他人受染,锦贵人担心欲染皇上,便推诿,臣听着感动,故而也特意嘱咐皇上,还是避忌些好。”

顺帝听了,唇角略勾:“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徐太医立刻听话的退了出去。此时顺帝一歪脑袋看向了蔡宝:“这么个一番体恤之意?”

蔡宝当下说到:“皇上,您不是知道昨日里锦贵人传了条子,请您去珍贵人处歇着的嘛……”

顺帝嘴角一翘:“难道她是昨天就不适了?”

蔡宝点点头。

“这丫头!”顺帝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无奈的摇头:“得了,你下去吧!”

“是,诶,皇上那今夜您是……”

“今夜谁都不召,也哪儿都不去!”顺帝说着低头继续看奏折,这两日的政事都比较麻烦,都是关于秋收后各地纳库的事,他需仔细的批阅。只是一想到母后要他理出晋升名单来Qī。shū。ωǎng。,他便有些烦,锦衣自然是在其列的,只是其他几个,虽然他很想都丢给皇后随她的意思,但是事关朝局,他也不得不慎重。

“哎……”叹了一口气,他决定不想,便埋头在奏折里,先关注政事去了,蔡宝见皇上专心于政,也不再出声。小心的出了殿候着。

含香殿内,此时徐太医已经去而复返,他随时打着送药的旗号来的,但落云却明白锦衣压根没病,当下也十分好奇这徐太医折回来做什么。

“皇上那边安稳了?”锦衣对他的返回丝毫不觉得诧异,安然而坐。

徐太医点点头:“是,臣知道该说些什么。”

锦衣伸手一摆,落云忙去倒茶,可待她拿了要喝时,徐太医却急声道:“慢!”

锦衣的眼睫一跳,唇角挂笑:“看来徐太医不是来和我讨赏的,而是来嘱咐我的。”

徐太医扫了一眼落云,锦衣却说到“不必防她,她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落云一听此话心里十分温热,而此时徐太医却轻声说到:“娘娘的脉象已有滑感藏珠,臣要恭喜了!”

落云乍听此言便是双眼圆瞪,刚要欣喜而蹦,却见锦衣嘴角一勾:“早了点,不是吗?”她说的十分随意,好似并无惊喜,而徐太医一愣之后,马上改口:“娘娘说的是,如今时日尚早。脉象浮游,臣并不能十分的断定,所以还是观望一下的好。

锦衣此时满意的点头:“徐太医说的是,所以先前我不想你说出来也是如此。如今一切尚早,还是等等的好。”

“是,不过,娘娘今日可慵懒,或是晨间干呕?”

锦衣摇摇头:“除了有点腰酸外,倒并无什么不适,那些都还未有。”

徐太医点点头:“如此倒是等的。不过娘娘这茶水可就喝不得了。”说着徐太医冲落云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也就打算告辞了。但这个时候锦衣却轻声说到:“徐太医,将来这个孩子可要借你儿子的手保护,他不会令我失望吧?”

徐太医立刻下跪:“犬子定会竭尽所能保护于他!”

锦衣示意落云扶起了徐太医满意的一笑:“那就好,您请回吧!”

徐太医一脸激动之色的退了出去,锦衣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抚摸了下肚子:“这药喝了倒真管用呢!”

落云这会还在激动中,她一脸兴奋的想要说什么,可锦衣却看着她说到:“把你那笑脸收起来,现在我可是不适,你笑的出来吗?别给我露馅。”说着伸手端了茶水就要喝。

落云一把抢了茶:“你怎么能喝呢,你没听太医……”

“给我!现在你和我,都不知道!记住!”锦衣一脸严肃的说着,伸手抢过了茶:“你要真担心,就给我准备两壶,一茶一水,别叫人发觉。”说着她倒是一仰头喝了手里的茶:“以后冲淡点!”

落云很想问为什么,但锦衣一脸严肃之色倒令她问不出来,只能急速的跑去灶房烧了一壶清水,放在了里间。

夜色渐浓,锦衣打发了落云去偏房睡,落云不解,可锦衣却小声说到:“我猜晚上皇上会来,你在,可不好。”落云听的诧异,但却乖乖的去了偏房。

锦衣将窗打开个缝隙虚掩,而后一人放了帐子缩在床上。伸手捂着腹部,她小心的轻摸着腹部,想着这里有她将要仰仗的希望,她便唇角满是笑意。

夜晚只点一只烛。窗虽未紧闭,但纱帐层叠下,却是风吹着烛火在纱帐上留下漂浮的光影。锦衣睡的迷迷糊糊里,却发觉有风吹了发,再一转头,便看到一身明黄的帝王站在床边,撩起纱帐带笑的看她。

“皇上?”锦衣一脸诧异的揉眼:“您怎么来了?”问完之后,却往里让了让,人随即捞起被子掩盖了口鼻。

顺帝瞧她那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落云怎么照顾你的,窗也不关严。瞧瞧这风吹烛,也没人伺候在外面,万一要是走水可这么办?”

锦衣眼露一丝娇色:“不怪落云,是我怕闷,自己留了个缝,下次我注意就是。不过,我若关进了,大哥如何进的来?”

顺帝一笑:“难道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说着他往床上一躺:“难道还有人拦的住朕?”

“大哥是皇上,谁拦的住,可是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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