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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缺的幸福-第10章

小说: 残缺的幸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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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不是别人。」木村哲哉柔声说着。

  一串泪珠顺着陶冬寔的脸庞滑落。

  还有比这句话更为甜蜜的言语吗?


  《本书完》


                          木村哲哉VS黑鸷
  雅子姐姐要结婚了,她的对象是台湾一个已经有过一次婚姻纪录的男人。

  自从父母过世后,我与姐姐二人一直是相依为命,虽然有父母的遗产,但大我五岁的姐姐她姐代母职的照顾着我,直到我成年为止。她几乎没有一天是为了她自己而活,因而牺牲了自己很宝贵的青春。

  未来的姐夫叫西门寺扬,似乎是很富有的男人。他们的婚礼选择在台北一家五星级的饭店里,婚礼的宾客多得不可计数,甚至有不少台湾的一昌商名流及政治人物,看样子未来姐夫的人面似乎很广。

  我不懂姐姐为何会爱上这个男人,但我看得出来姐姐琨在很幸福,而那个未来的姐夫对姐姐也很疼惜,我相信他会善待姐姐的。姐姐为了我牺牲太多,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姐姐得到天底下最幸福、最美满的生活。

  而今,这个未来的姐夫似乎能帮我达成这个愿望,所以我便不再计较他」曰经结过婚,而且有着两个孩子的事实。只是我害怕的是未来姐夫的小孩会排斥姐姐,因为她抢走了他们的父亲。

  我不知道未来姐夫的两个小孩多大了、是男是女,只是曾在无意中听姐姐提及过。

  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这么多陌生人进进出出,我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找了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等待婚宴开始。

  突然,我的目光被某个人吸引了过去。

  出于是五星级饭店,而且又是婚宴的现场,所以来参加的宾客无不是穿著着正式的服装出席,即使不是西装等的打扮,也起码不会像眼前这个人一样,戴着鸭舌帽,穿著一件运动衫、牛仔裤及一双球鞋。

  虽然他穿得很……嗯……很邋遢,在这种婚宴的场合说是邋遢并不为过。可是他的脸,竟是美得让人屏息。

  他是故意将鸭舌帽压低来遮掩他那张漂亮得无法形容的脸,但是以我所在位置的角度,我却将他的五官看得很清楚。他的美是超脱凡俗的美,就好象画里跳出来的人,整张脸细致绝美丝毫找不到瑕疵,甚至会让人误认他的性别,可是我却一眼就看出他真正的性别。

  最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漂亮的眼睛里微微透着固执与不羁的光采,很让人心慑,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神彷佛被他牵引着,就是无法不去看他。

  他似乎发现有人一直在看他,只见他直直向我的方向走来。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那一双水亮的眸子闪着些许愤怒。

  我的心猛地一惊,天,他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有些低沉,更有着悦耳的磁性。我学过中文,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站了起来,他的身高矮我一个头左右。

  「你是男的吧!」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微愠的睑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绽放出一抹美丽的笑容。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人比花娇,我相信他现在露出的绝美笑容绝对让花也相形失色。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他说话的语气柔化了。

  「木村哲哉。」他看起来比我还小,可是我的心早因他而悸动不已,我很顺从的回答了他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些许了然的神情。「你就是我老爹新婚老婆的弟弟啊!」

  咦,他竟然是我未来姐夫的儿子。

  「我叫黑鸷,很高兴认识你。」他自我介绍着,向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有些恐慌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软,握起来的感觉好舒服。

  「黑鸷?」我不解的发音,不懂为什么他的名字会这样怪异。「西门黑鸷?」

  他听到我这样回问,忍不住大笑出来。

  「你很绝耶,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我的名字不叫西门黑鸷,黑鸷是我的绰号。」

  「那你……」我很想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才想问就被他打断了。

  「别问我的本名,我不会说的,因为我讨厌那个名字,很难听。」他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动,表现出不屑的样子,然后很快的又换上笑容。「你是第二个一眼就看出我性别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我突然很想知道。

  不过我觉得好笑的是,照理说我的辈分该是比他大才是,而他出见说要交我这个朋友。但比起要我当他的舅舅,我倒喜欢当他的朋友。

  我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以后就叫我哲哉,我就叫你黑鸷。」

  黑鸷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这是我与黑鸷的初次相见。

  陪同姐姐在台湾待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当然我是很开心的。原先我只预定最多只留在台湾一个星期左右的,但后来促使我愿意留下来的原因,该说是人吧,就是姐夫的小儿子黑鸷。

  黑为与白鸾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们两个人的外表有着很大的差异。白鹭似乎比较像姐夫,而黑鸷,我想该是像他们已过世的母亲吧,且一实与黑鸷初相识的那天,我就陷入了生平第一次的单恋,这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只是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发现黑鸷很排斥有同性向他告白,听白鹭说由于他的长相,以前被许多同志骚扰过,以至于他讨厌有同性对他表白。

  但这并不表示他反对同性恋,只是他不希望自己也加入同志的行列,最大的原因似乎就是与他那一张绝美的脸蛋有关系。

  为了不让黑鸷讨厌我且逃避我,所以我选择将这份感情放在心里,迟迟不说。

  原以为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当我再次审视我对他的感觉时,竟已经深陷下去而不可自拔了。

  其实对于感情的事,我不会在意对方是男或女,我很清楚的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循的,一日一爱上了,就无法找任何理由来解释。

  爱上黑鸷我一点也不后悔,我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我压抑不住对他的感情而爆发出来后会造成怎样的局面。或许会造成他很大的伤害。

  于是乎,我选择离开台湾。

  知道我要离开台湾,黑鸷的反应十分激烈。

  我和他之间若只论及友情层面,我们的确是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知己。我想他会这样在乎我的友情,最初的原因该是我一眼就认出他性别的事。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以外,我从没见过有谁一眼就瞧出他的性别来,当然他日中说的第一个我不会见过。

  面对他激烈的反应,我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很挣扎,因为我并不是那么愿意离开他身边,可是我真的害怕会有那么一天,当我对他的感情爆发出来后,会带给他多么深重的伤害。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白鹭却看出来了。在我离开的前一晚,他来找我谈论这件事。那时初听到他知道这件事时,我一开始的反应是讶异及害怕,但后来我却突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有人发现,我也可以不讳言的将心中的感觉一古脑儿的说给他听。白鹭早在见到我的那时候起就发现我对黑鸷的特殊感情,只是他从不说出来。他不反对也不介入,他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在旁观看着。

  他和我都清楚的知道,黑鸷若知道这件事时会有多么难过或者愤怒,因一个他视为最好的朋友的人竟然会对他有着这样特别的感情。所以我们都认为要瞒着黑鸷,不可以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鸾离去后没多久,黑鸷带着一股怒气冲到我房间,一进门就扯着我的衣领,直逼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台湾,而且都没有跟他商量。

  看着那一张几乎每晚都在梦里出现的美丽脸庞,只离我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我的心顿时剧烈跳动,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感受到那种几乎是诱惑我的举动,虽然他是带着愤慨激怒的心情,但我的情绪却瞬间失控。

  我一把揽住他的身体,双唇轻抚过他白膂光滑的脸颊,然后在他耳边轻吐出压抑已久一直不敢说出口的三个字。

  那时我怀里的身躯瞬间变得僵硬异常!他猛地推开了我,没有生气,只是说了声「对不起」,便冲出我的房间。

  告白的那一天,也是失恋的那一天。

  我离开台湾那天,黑鸷没来送我。我猜想他还在生气吧!气我这个朋友背叛了我和他之间的友情。

  回到日本后,我尝试要忘记他,但越想忘记就越是无法忘怀,对他的那份感情只有日渐加深,不曾变淡过。

  后来黑鸷为了这件事特地飞来日本向我再次确认,得到答案后,他就几乎是在逃避我,连来日本都不肯。

  而我有时因止不住对他的思念,偶尔会忍不住飞到台湾去看他。每当面对我时,他的表情始终尴尬,往日的亲密已不复存在。


                        木村哲哉VS陶冬寔
  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时,我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那个有着与黑鸷一模一样背影的人,是他吗?我无法置信。黑鸷现在应该是幸福的与东条祭将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但,那个背影实在太像了。

  我试着唤着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名字。

  第一次,没反应,莫非真不是他?

  第二次,我又唤了第二次。

  那个人有反应了。

  当他转过身,我看到那个背影的主人的面孔。我有些期待的心顿时掉落至谷底。

  不是他,不是黑鸷。

  失望之馀,我立刻转身离开现场,连句对不起都没说。

  没多久,我就忘了这个背影像黑鸷的人的事了。但想不到的是,在同一个地方,我又碰到他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在我之后出现在那里。

  同样的,我的心虽然受到了震撼,但我告诉自己,他不是黑鸷,所以我又选择离开那里。

  我想那个应该是来度假的客人吧,这么多天了,他也该离开了才是。

  再次来到几天没去的湖畔,天啊!那个人竟然还在,那个背影竟与黑鸶相似得无法辨识。

  当看到他从大石上往地面掉落时,我的心顿时有些慌了。

  几乎是用小跑步,我将他从地面上抱了起来。他好轻,跟黑鸷一样清瘦。

  他发着高烧。

  本来将他带回他住饭店的房间便可,但我却将他带向山一壮养病。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举动,那时我并无多想!也找不到原因。

  他,叫作陶冬寔。

  虽然他有着与黑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背影,但他们的外表却完全不一样。

  他只能算是干干净净的大男孩。本来,活了三十多年,他还未曾见过有谁比黑鸷更美的人,所以他早已学会不将任何人拿来与黑鸷相比拟。

  我再次回到他住的客房时,看到他面对着窗外坐着,似乎很专心的在做着什么事,那个背影让我心动了,我故立忌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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