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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3章

官仙-第3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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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凤凰负责非典防治的副市长吴言要来,”陈太忠看他一眼,“要不你们去打猎,我陪她视察一下?”

“吴市长是女士吧?”白凤鸣对吴言有印象,“喊她一起去打猎好了,视察什么的,回来再说嘛……反正这几天抓非典,也难免郁闷,倒不如低调地散一散心。”

“说的也是,”陈太忠点点头,事实上,他知道小白来北崇,是想跟自己在一起腻几天,“不过吴市长是山里走出来的,不知道她对打猎有没有兴趣……”

“你才是山里走出来的,”两个小时后,吴市长笑着啐他一口,“我从小就在县城长大,童山离县城远着呢。”

吴言中午打了电话之后,下午就带着车队出发了,同来的除了钟韵秋,还有卫生局和妇幼保健院以及市医院的人——此刻造访一下北崇,就把因果关系挑明了,别人再是摘桃子,也摘不掉这层因果。

车队到北崇,就是夜里九点半了,一行人在北崇宾馆登记住宿,值班经理一见是凤凰来考察非典防治的,马上给马媛媛打电话汇报。

下一刻,陈太忠就出现在家乡人民面前,陪大家简单吃喝一点之后,就将吴言安置到了唯一的接待独院三号院。

一起住进来还有钟韵秋,其他人就不要想了,虽然独院很大,当初凯瑟琳的随员能跟老板一起住进来,惠特尼的班底也能全部入住,但是吴市长住进来之后,不让其他人进来,也是正常的,中国的官场,等级实在太分明了。

当然,这就便宜了陈太忠,他手眼温存一阵之后,假巴意思地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又悄然无声地回来,一夜的旖旎,自然不必再提。

吴言对打猎也有一些兴趣,周六早上视察了长途汽车站一个点,就被陈区长拉着打猎去了,其他人则是由刘海芳和谭胜利陪着,四处乱转——这是副市长的特权,安排好工作就可以走人,谁敢抱怨?

此次进山,坐的是区政府的金龙大巴,车上只有区区的八个人,不过还是那句话,吴言可是副市长,这个级别的领导来区里,独霸一辆大巴不算过分。

金龙大巴能带的东西就多了,到了乡镇上又有接待,一行人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周日下午才回转,拍了照片无数,又打了七八只野物——吴言都拿猎枪打死一只斑鸠。

当天晚上,吴市长用过晚餐,就坐车带着大部队离开,陈区长带着白区长和刘区长,将老领导送到高速口之后回转,回到小院就是夜里九点了。

进了院子之后,陈太忠给京城的朋友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非典事件发展得如何了,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没有人确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大家知道的是——封口令依旧,外国拼命地抹黑,中国死活不承认有那么多病例。

真真假假的消息满天飞,外媒因为不能掌握中国医院的确切病例,只靠列出的数据,不具有多少说服力。

看来还得撑一段时间,年轻的区长拎起一提啤酒,坐在屋檐下面,打开一瓶默默地喝着,非典一事,已经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一个多月了,他都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北崇的发展上。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灌一口啤酒,他轻叹一声,上面迟迟不肯落子,下面就无所适从——他倒是拿得定主意,问题是别人不肯相信啊,前面定调子的那货,太缺德。

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猛然间门铃响起,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上又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走上前打开门,面前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矮小人影,“关于非典的防治工作,我有些想法,来向陈区长汇报。”

“行了,别装了,屋里没人,”陈太忠将她让进来,随手关上了门,“牛总编不怕那个好色的老头子了?”

“害怕有用吗?”牛晓睿走到屋檐下,笑着脱掉身上的雨衣,“大晚上的睡不着,总是胡思乱想,索性来找你打一场友谊赛……你不会被吴言和钟韵秋榨干了吧?”

“喂喂,怎么说话呢?那是我老领导,”陈太忠脸一绷,“不要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得睡不着,咱们进山打猎,知道别人怎么说吗?”牛晓睿叹一口气,“刚才听人说……咱们是非典失意联盟。”

“我艹,谁这么缺德?”陈太忠登时勃然大怒,这话说得也太阴损了。

第4196章约谈

“缺德不缺德的不要紧,”牛晓睿并不因为陈太忠的愤怒而开心,她皱着眉头回答,“关键是你、我、吴市长和白区长,都严重受到非典事件的影响……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无非是一次小小的站队,不碍事的,”陈太忠对她的回答很不以为然,而且他拥有扎实的道德伦理基础,“纵容和坐视,才是对老百姓最大的犯罪。”

“他总是,说非典特别可怕,从不肯说自己野心大,”牛晓睿轻轻地唱了起来,正是《失恋阵线联盟》的调子,原歌词为“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

这首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经非常地流行,不过这个调子,套上《非典失业联盟》的歌词,真是异常地恶毒——这是要把陈某人的糗事传唱出去。

“闭嘴,”陈太忠不耐烦地发话,“我就问你,这话是谁说的。”

“团市委的,来联系五四青年节的活动,”牛晓睿信口回答,“有个家伙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要惨了。”

“这种傻逼,”陈太忠终于明白,为什么某些地方政府,会跟某些国家机关强烈地不对付了,“以后团市委的活动,都不要指望从我北崇区政府化缘到一分钱。”

想到除了凤凰科委大厦,天南近几年没有得到一个鲁班奖,他觉得应该也有类似的说法——鲁班奖每年都一百多个呢。

“我也知道,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牛晓睿抬手掠一掠头发,也坐到屋檐下,打开一瓶啤酒,“过来放松一下,就是担心你肾亏。”

“我这几天养精蓄锐,正担心精满自溢呢,”陈区长狞笑一声,“今天晚上,让你喝个饱。”

“少扯吧,你跟吴言和钟韵秋,关系密切得很,”牛晓睿不屑地哼一声,“别人看不出来,不要想瞒过我。”

要不说这女人的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了,牛总编自打做了陈区长的炮友,就分外关注某些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人。

像汤丽萍之类的,那摆明了是陈区长的枕边人,她倒也不用去求证,但是此次吴言携着钟韵秋前来,市长漂亮秘书艳丽,她自是要操一百二十个心。

而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没有那一层关系,是截然不同的,吴市长和钟秘书再小心,言谈举止眉眼交流之间,也难免有些许的异样。

而牛晓睿是有心人,自然看出了一二,“你否认也没用,吴言冲你笑的时候,比其他人加起来都多……今天中午一个多小时,你们三个真的是迷路了?”

“真是迷路了,”陈太忠笑着站起身来,抬手一拽她,“不信咱们上来试一试……货源充足,包君满意。”

“那啥,我得拿雨衣,”牛晓睿扭着身子,探手去抓雨衣。

“搁在院子里,还怕人偷了?”陈太忠手上发力。

“我今天不在安全期,买了雨衣,”牛总编继续伸手,合着她要抓的,是雨衣旁的包包。

“我结扎了,”陈太忠这才反应过来,拖着她进屋,“你要是能怀上我的孩子,我就娶你……”

第二天是周一,晴,天气一下就燥热了起来,一个晴天下来,整个北崇的气温陡然上升,下午两点的气温达到了29度,仿佛眨眼之间就进入了盛夏。

共青团市委的人来到了区党委,搞了一些考察和活动,不过区政府这边兴趣寥寥,基本上没什么配合,区一中倒是想配合一下,但是交通局直接把路挖断了——祝杰华副局长表示,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要向国庆献礼……团市委的领导踩着木板过去吧。

“欺人太甚,”傍晚时分,戚书记在干部培训中心冷哼,“像他们这么搞,以后北崇想选送优秀青年干部和杰出青年,就太难了。”

然而,他也只有抱怨两句的份儿,要是搁在往日,他不怕把祝杰华拎过来骂一顿,但是随着雨季的逐渐到来,姓祝的反倒是越来越刺头,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戚某人一向讲个谋定而后动。

还没等他琢磨出是什么事儿,次日,省纪检委打来电话,约谈戚志闻和陈太忠,要两人在一天之内赶到朝田。

两人自然要问一下,你约谈我是个什么事情,那边的回答是,对陈铁人同志的调查,基本已经告一段落,有些东西要找你们了解一下。

这个约谈有点突兀,但也不能说是不合情理,毕竟是区里的第四号人物落马,调查一下党政一把手是否负有领导责任,或者是否有纵容因素,是很正常的。

是有意扩大事态?戚志闻不得不这么想,陈铁人那里查出的东西很有限,北崇穷得叮当乱响,陈书记又是党委的,想犯点大错误也不容易。

而戚书记来了之后,最早拉拢住的就是陈铁人,所以,虽然他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并不能完全撇干净自己。

戚志闻心里有点惴惴,陈太忠却是只有恼火,这还没完没了啦?然而更令他窝火的是,省纪检委的约谈事出有因,他还不能拒绝。

虽然知道戚志闻也被约谈了,陈区长却懒得联系他,只是跟葛宝玲交待一声,说省纪检委找我,我不在的时候,我手上的工作你帮着把一把关。

不过,戚书记主动打过来了电话,说咱们一起走吧,要不说这机关干部的涵养,真不是白给的,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是做得足足的。

事实上,他也不想跟自己的搭子搞得势不两立,北崇的发展离开他可以,离开陈太忠不行,这一点,他也逐渐地认识到了,戚书记甚至都了解到了一些前任的做法。

隋彪的做法,他可以借鉴,但绝对不会完全效仿,首先他是高配过来的,其次,他不想做个牵线木偶,也想在这个地方大展一番拳脚。

两人上路的时候,就接近十一点了,十二点半的时候,戚书记给陈区长打个电话,说前方服务站,咱们歇歇脚,喝口水吃点东西。

陈太忠对歇脚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无意反对,不过他对服务站的吃食一点都不感兴趣,用自己带的开水,泡了一包方便面。

戚志闻和司机打了几个菜,司机坐在一边吃,戚书记却是端着托盘,来到了陈区长旁边坐下,“唉,无妄之灾啊。”

“活该他倒霉,”陈太忠含糊地回答一句,咽下去嘴里的面之后,才又说一句,“现在是没有投机倒把罪了,搁在三十年前,他这种行为,肯定要被打靶的。”

戚志闻撇一撇嘴,埋头吃了几口之后,才慢吞吞地说一句,“要防着省纪检委搞扩大化。”

扩大化?陈太忠看他一眼,两口吃完面,就点起一根烟来,一边抽,一边慢条斯理地喝面汤,“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咱心里不虚,他能怎么扩大?”

“光一个监督不力就够了,”戚志闻简单地回答一句,继续埋头吃饭,他其实不想跟陈太忠说这么多,但是眼下看来,两人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同仇敌忾是很有必要的。

“啧,”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心说这还真是新鲜,以前光听说纪检委查到某个程度,不敢再扩大了,可是从没听人说,有人要无中生有地扩大,这不是往死里得罪人吗?

下一刻,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吸一口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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