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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8章

官仙-第3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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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灭自家锐气了,“要不说你们中央部委的,根本就没几个接地气的,这也是我不配合的表象?可笑!”

张锦华终于闭嘴,不再跟这厮浪费口水——比说废话,谁说得过你?没的挫了自家锐气。

等待饭菜过来的时候,大家还是要继续问的,不过令众人不爽的是,饭菜还没上来,陈太忠点的啤酒倒先到了。

看着这个被调查的家伙,一边喝啤酒,一边慢吞吞地回答,嘴里还怪话不断,几个只能喝茶水等饭菜的纪检监察干部,心里是相当地不平衡。

还好,张锦华他们也没等了多长时间,待到饭菜上来的时候,他们一边吃一边问,也都是很简单的饭菜,工作餐嘛——不得不说,中央纪检下来的人,工作起来也挺辛苦的。

热心群众的事情说完,就是董毅他们的出现了,不过这个,陈太忠不怕说,董毅还是相对能靠得住的,而陈清他们在场的土枪什么失踪,这也是说不清楚的——反正后来警察也没搜到。

不过张锦华对董毅等人,依旧不是很在意,他们最在意的,是单超死后的几天,陈太忠同志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段时间,他们抠得特别细,陈太忠虽然是仙人,但也不可能事事都放在心上,不过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北崇,也就不怕别人问。

——经过那些人的提示,他甚至想起了,那些日子他都做了些什么。

大约是十点半的时候,问话告一段落,从陈太忠招惹单超到单永麒失踪,总共也没几天,而且都是流水账的日子,基本上乏善可陈。

“今天就到这里吧,”张锦华吩咐一声,旁人给陈太忠递过来问话的笔录,要他签字,陈区长看了三四分钟,发现自己那些牢骚话都没记上去,记录也靠谱,于是提笔签个字,又骑缝签个字。

签完字,他一丢手里的签字笔,“明天北崇的事情,你们帮我张罗……马上要开大会了,扣住我不让走。”

“你可以走了啊,”张锦华看他一眼,眼中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叫你来就是调查一下,调查完了,你自然就可以走了。”

我说,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啊,陈太忠听得就恼了,“你中央纪检过来,把我和我的通讯员带到市里,问几句话,这就算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呢?”张锦华听得眉头一皱,“就是个调查嘛,是你自己想复杂了。”

“你这么做就不对,”陈太忠火了,“毫无理由的情况下,你中央纪检行使警察部的权力,而且你们的行为,在我们北崇,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还不给我一个交待,好了,我记住你了,张锦华。”

他真的是气得不轻,“你就是要给马上召开的大会添堵,我跟你没完。”

“陈区长,”周主任看不过眼了,在旁边轻声嘀咕一句,“没错,大会要开了,单永麒是地北省代表团成员,他失踪了……你说这是啥性质?”

第4075章敢调戏我?

陈太忠听到这个问题,登时无语凝噎,我勒个去的,咋就没想到这个呢?

他嘴里一口一个大会,一口一个重视,但是这样的大会,离他还是相当远的,是的,他还真没把单永麒和与会代表划上等号。

周主任这么一问,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是中央纪检下来人,而不是警察部——人家不仅仅是查案子,更是要搞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是随便一个副省级干部,就可以参加大会的,当然,有些代表也远远不到副省级。

不管怎么说,这么隆重严肃的大会,还是偶数位——换届的大会,在即将召开之际,一个身为省委常委的代表缺席了。

这种大会缺席,肯定是要给上面一个说法的,全国的代表也不过才两千多号人,轮到地北,有没有二十个都难说,而且缺席的理由,必须是绝对过硬才行。

离奇失踪?省省吧,上面的大佬绝对不会答应,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中央纪检没有反应才怪——查到问题没有,这个姑且不说,查没查,这绝对是态度问题。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陈太忠就明白了,人家一句话都不解释,直接把他带走,是可以理解的——不能走漏风声,甚至同时把廖大宝带过来,也不稀奇。

那么,刚才张锦华不太关心大巴上的人,不关心董毅,就很正常了:那些都是小事,关键人家要搞明白,你陈某人在单永麒失踪的过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当然,在陈太忠想来,就连调查情况的这些人,估计也会猜测他是无辜的——他无故挑衅对方半天,自是看得出来对方相对比较克制。

可人家还就是这么调查他来了,有板有眼,事先不吐露半点风声,干脆利索地把他带走,甚至还捎带上小廖,他却不能指责对方做得不对——人家是严格按流程走的。

所谓组织调查的原则,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对方也是尽忠职守。

意识到这一点,陈区长有点泄气,今天这口气,是找不回来啦——没办法,陈某人自命讲究人,不做那些不讲理的事。

“陈太忠同志,赶紧回吧,”张锦华感觉到他先是震惊,然后是沮丧了,还笑眯眯地刺激他一句,“回去得晚了,没准娃娃鱼又要死一条。”

你这是什么话?陈太忠心里这个火,就越发地大了,在他的感觉里,从来只有他可以在占尽上风的时候戏弄对手,现在你丫只不过占了一点点理,就敢这么调侃我?

尤其是,他一开始居然没想到,单永麒就是与会代表,这让他感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你丫现在还这么说,是在嘲笑我政治不成熟、眼界不够吗?

不过陈太忠有一点好处,就是越生气的时候,脑瓜转得越快,他就琢磨着,我该不该给啤酒里弄块玻璃渣,故意喝下去,然后说是你们故意害我呢?

陈某人陷害纪检委,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再想一想,一块玻璃渣,怕是不能如愿,人家查的是这么大的事情,这小小的陷害算个毛?

下一刻,他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张锦华,“这种严重事件的调查,我肯定会支持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在北崇不说,上了车不说,来了这里还不说,要我主动交待……我打算向上级组织反应一下。”

“哦,那你随便了,”张锦华坐得稳稳的,这件事里,他就没有错的地方,再说你向上级组织反应,也就反应到市党委,能把我怎么样?“我是秉公办事。”

“我怀疑你故意诱供,一个调查而已,你遮遮掩掩的,在党的大会之前这么做,不知道是何居心,”陈区长正色发话,“我会要求严查,是否有幕后指使者。”

你这扣帽子的水平,一点不比我们差嘛,张锦华很不屑地看他一眼,不过想一想之后,他又回答一句,“这是我们的工作流程,希望你不要无中生有。”

他可以不把阳州市党委放在心上,但是对方若是向黄家歪嘴,说什么有幕后指使者,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他未必害怕,可也不想招惹这麻烦。

说实话,他已经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图嘴上痛快,损了对方一句——明明知道这货是个夹缠不清的主儿,我跟他斗什么的嘴,搞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的……

不过怎么说呢?中央纪检下地方,一向就是高高在上,这不是偶然现象,而是普遍现象,虽然他知道陈太忠底子硬实,但是他查的事情也非同小可,倒不信对方敢不配合。

所以就一不小心,故态复萌了一下,不成想招来如此蛮横的反击。

“你们的工作流程,就是先假定,我跟单永麒的失踪有关……要我主动交待,”陈太忠哈地笑一声,“是这样吧?”

张锦华也拿起烟来抽,根本不理会这问话——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自己得忍住了,要跟着对方的节奏走,这厮铁定会胡搅蛮缠下去,到最后,真不知道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倒是陈区长身边的周主任闻言,轻咳一声,“陈区长,这个你要理解一下,我们中央纪检办了很多大案要案,名声在外,就跟警察办案一样,对着罪犯只要一瞪眼,有些人心理素质不好,马上就招了,这是一种手段,我们也是借鉴一下。”

“事实证明,这个手段还是很有效的……你能不受影响,证明你问心无愧,这很好啊。”

“我要是……”陈太忠才想说,我要是被你们吓唬住了,算谁的?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于是他轻咳一声,“我要是罪犯,你们是警察,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咱们的关系……不是警察和人民的关系,是志同道合,在一个体系内,一起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而努力的同志。”

“这也有利于打破某些人的侥幸心理,”周主任缓缓回答,却是不跟他争这是否跟警民关系有关,谁对中央纪检的人来说,这样的语言艺术是小儿科。

“同志啊,老周啊,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这是个很危险的想法,”陈区长叹口气,捏着烟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发话,“是,某些人的侥幸心理是被打破了……但是对那些无辜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承受这样的恐吓吗?由此造成的影响,谁来负责,你吗?”

“都是党内的同志,接受组织的审查,应该无怨无悔,”周主任轻声回答,“审查通过了,还同志们的清白……这不是很好吗?”

“我跟你说组织调查,你跟我说警察和罪犯;我跟你说这影响谁来负责,你又强调是党内的同志,”陈太忠抬手指一指他,重重地叹口气,“周同志,周主任,这个辩论方式不合适。”

“无非就是一种手段嘛,”周主任被他训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禁不住回他一句,“太忠同志,我跟尚彩霞也是很熟的。”

“嗯?”陈太忠听得登时就是一愣,他才想借这个口误,尽情地蹂躏对方,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还真是有点愕然——跟尚彩霞熟,那岂不是跟蒙艺熟?

蒙艺在中央纪检里,是有关系的,陈区长非常清楚这一点,再想一想,这姓周的,其实也一直没怎么为难他,甚至还暗示他,不要“恶意揣测”组织意图。

这是个自己人,起码不能随便糟蹋,想到这个,年轻的区长有点遗憾,不过不要紧,他还可以针对张锦华嘛。

于是他略略一怔之后,就一指张锦华,“你肯定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觉得我冤枉你了。”

尼玛,你在跟小周说话的吧,张锦华不理他,轻吸一口烟卷,淡淡地看着对方。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冤枉你们,我们党,就是因为出现了你们这样粗暴的工作作风,才严重损害了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陈区长吸一口烟,抬腿往前一迈。

他身边的两人见状,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就绷紧了——大家都知道,此人有强烈的暴力倾向,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陈太忠却不是要动手,而是捏着烟,慢慢地走向窗口,走了几步之后,又一转身,慢慢地踱了回来,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们中央纪检的,高高在上,现在我做为一个党的基层干部……就以我自身的经历,给大家上一课,好让你们睁开眼,认真地看一看这个社会。”

周主任瞥一眼张锦华,发现对方耷拉着眼皮,似乎没听到一般,也就不再吱声——你都不急,我急个什么?

“事情呢,要从一年半以前说起,当时我还是天南省文明办的副主任,”陈区长轻嘬一口香烟,微微仰着头,在屋子里缓缓踱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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