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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3章

官仙-第30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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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就知道她进中央的部委,跟进自己家一样,”薛局长一摊手,已经调戏领导了,他也不怕神化一下对手,“我们市烟草局该怎么办,您还是要给个建议,毕竟这个人做事……他没有什么逻辑。”

“然后把我拖下马,你就好了?”李局长终于忍无可忍,撕下了面皮,“不怕明确告诉你,我要惨的话,你比我惨一百倍!”

“李老大,你息怒,我也就是想请示一下,”薛局长见到对方震怒,自己反倒平静了,“烟草内部的规矩,我肯定会遵守……但是我老婆孩子是无辜的。”

李作人沉吟一下,终究是无奈地叹口气,“去找李强吧,态度好一点,陈太忠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艹,你以为见到几个加拿大混混就很危险了?有人盯着我的人头呢,你了不得就是丢个位子,我丢的是人头,麻痹的看你们做的这点事。”

“原来事情紧急到这个地步了?”薛伯美听得也吓一跳,“那我现在就去找李强。”

李书记正在阳州中心广场视察,这个广场停工半年多了,最近市里又弄了点钱,开始恢复施工,跟香、港的博睿投资的谈判也在进行中,经过陈太忠的提示,李书记打算划一块地出来,做借款担保。

有几家房地产公司听说消息,主动找上门,不过大抵都是两个脑袋扛一个肩膀,打着空手套白狼主意的,最多腰里揣俩小红包。

朝田倒是有一家很有实力的房地产商,表明说我给你一个亿,借款或者直接买地都行,但是人家要一千亩地,合着一亩地才十万块。

好吧,阳州的地不值钱,十万就十万吧,但是那边还有要求,他们不要市区的地。

按说这是好事,市区黄金地段,每亩地怎么也得六十万了,按容积率一点五算的话,一亩地盖一千平米的房子,那每平米的土地使用价格才六百块,若是砖混结构的楼房,加上建筑费用也才一千出头,卖个一千五六的,这真不算贵。

但是悲催的是,那房地产公司说了,我们要北崇的地——还得是城关镇范围内的。

这你不是做梦吗?李强听得只想骂娘,一年前的北崇,城关镇可能十万一亩拿到一千亩地,但是现在根本没那行情,城关的地不少,荒地也有一些,可是现在北崇的发展势头,是个人都看得到,这个价钱去拿地,就等别人一口吐你脸上吧。

然后那边退而求其次,没有一千亩,七八百亩也行嘛。

五百亩你都不要想,李强果断地打了回票,这个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二十万一亩地是不少了,但是、然而、可是……搁给市里任何一个领导,谁敢跟北崇张嘴要地?

二十万一亩买,北崇都未必会卖——十有八九都不会卖,这个地在十年内,涨到一亩五六十万很正常,中心地段上百万都有可能。

陈太忠对北崇未来城区的发展有规划,这一点一般人不太知情,但是只凭这一个发展和升值的概念,就足以让北崇的地炒到一亩二十万。

最关键的是,市里联系这房地产公司,不是为了帮北崇卖地,而是要市里拿钱——钱都给了北崇,市里图了啥?

不过李强视察中心广场,看得还是很有兴致,士气可鼓不可消,他市长即将卸任的时候,可以无视这个工程,但是既然还要再干一任市党委书记,这个中心广场是他绕不过去的,哪怕肚子里全无计划,他也要把场面绷起来。

棋从断处生——若是他连老百姓都骗不过,怎么骗过身边大大小小的官员,又怎么骗得过银行、骗得过投资商?不闻不问的话,棋就彻底地断了,李书记的形象,要受到严重影响。

所以他挥汗如雨,看得兴致勃勃,心里却是在暗暗思索,是否让省外的房地产公司来吃掉市里一块地,京华或者凤凰科委都行的嘛。

这个时候,有人来汇报说,市烟草局的薛伯美来找李书记,李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当没听到,心里却恨不得踹传话的那厮两脚——尼玛,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嘛。

他这个反应看到薛局长眼里,薛局长二话不说,直接双膝一软,就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一路膝行向前,“李书记,我也是为广大的阳州烟农请命……他们已经很可怜了。”

我艹,你能更无耻一点吗?旁边的几个人向两侧走一走,恨不得头上举个牌子,再划个箭头对准地上那厮——尼玛,这货其实就是烟草局局长啊。

时近六点,天气依旧很炎热,中心广场的地面也被烤得火热,没几个人,但是周边房檐下,看热闹的就多了,于是就有人指指点点——大家看啊,又是个来要施工欠款的。

可怜啊,这么热的地面,就直接跪了……咱市里做事,真的有点坑人。

第3902章喜意

我艹你大爷,李强看到薛伯美的动作,登时就火了,他来中心广场,是为大家打气来的,你小子这么一折腾,反倒更像是在控诉,市里没钱搞这个广场。

于是他甩开膀子,噔噔噔几步走过来,“站起来,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陈述,你要是不站,你们烟草局的案子,我让市局移交给北崇分局!”

这话比任何威胁都好用,薛伯美一听,蹭地就站了起来,他眼泪汪汪地发话,“李书记,我们也很心痛烟农的损失,这是我的失职……您能移步,让我单独汇报一下吗?”

一分钟后,李书记和薛局长并肩从远处走来,李书记一如既往地绷着面皮,倒是薛局长摸出一块手帕来,不停地擦拭着眼角,两只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好干部。

“陈太忠的谅解,这个很重要,”李书记一边走,一边轻声嘀咕着,“除了红彤彤的牌子,阳州市场上不会超过十种烟……你确定要让我转述吗?”

“我确定,正好我们也可以整合一下市场,”薛局长哽咽着回答,“外地烟有十种就足够了……您应该去过上海的吧,那里有几种烟?”

“但是你们撞人的那个科长,还是要深挖思想根源,”李强淡淡地回答一句。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分钟里,薛局长跟李书记到底说了些什么,大家知道的是,在这次谈话之后,第二天就没人再闹事了,然后撞人的那位,也在三天后被放了出来——按警察局的说法,是取保候审。

紧接着,市烟草局就放开了各地的烟草卡子,本地的收购政策不变。

事实上,在陈太忠被撞之后,这些卡子就形同虚设了,谁要想拦着,烟农们蜂拥着就上来了,“反正陈区长都被你们撞了,把我也撞了吧。”

正是应了那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不怕死的人真的很多,大家只是担心自己死得不值得,死得悄无声息,死得不够正面,死得憋屈——现在有人带头了,谁还会再害怕?

总之,卡子是放开了,烟草局的本地收购政策不变,是怕已经卖了烟叶的烟农闹事,至于说今年还收得到收不到烟——就算他们强调严格按等级收,怕是也没人相信。

不管怎么说,烟叶可以往北崇运了,对广大烟农来说,闯关的费用就省了。

虽然大多数烟农不可能直接把烟运到北崇卖,但是他们卖给二道贩子的价格,就高了很多——没卡子了,你就挣个运费,差不多就行了,你要再压价,那我就卖给别人了。

就算几个烟贩子联手压价,烟农也不怕,吃点小亏就认了,压得太狠,大不了几户烟农凑一凑,拼个车出来,直接把烟叶运到北崇——烟厂的烟师,评价公道着呢。

这就是诚信的魅力,只要渠道畅通,大家认为直接找到厂家,就能找到公道,中间环节的摩擦、龃龉和怨气,都会少很多,忙来忙去都是为了赚钱,有了标准,还争个什么?

不过陈太忠就有点小郁闷,他其实准备了很多应对手段,就算何雨朦不来,他也能将省烟草局到市烟草局打个屁滚尿流,而且会非常地解恨——马疯子露面了,韩老五还没露头呢。

但是小雨朦一来,就震慑得别人不敢乱来,只能规规矩矩办事,他也只能从心里暗暗地感慨,这靠着组织就是不一样,官场里欺软怕硬的货,真的不要太多啊。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何雨朦的身份还没暴露,就震慑住很多人了——大家都知道这女孩儿不简单,虽然没谁知道,这女孩儿到底哪里不简单,但是大家赢打算屈服了。

不过烟草局被释放出来的科长,并没有得到烟农们的谅解,从他被释放开始,一直到一年之后,家里的玻璃时常就被莫名其妙的石头打烂了,直到第二年烟叶收购完毕之后,这个情况才得已好转,而在这一年里,他一共换了一百八十多次玻璃。

北崇烟叶告急的现象,因此彻底地扭转,这就是解决了卷烟厂的后顾之忧,其实对卷烟厂来说,最怕的就是没烟叶——产量上不去,你说啥也白搭。

卷烟厂的产量是固定的,而大多时候,这个产量是完不成的,不过完不成也无所谓,卷烟的利润非常惊人,一个厂子只要能保证五成的生产量,职工们的日子就很肥美了。

如果能保证百分之百地开工,厂子里还要没命地上生产线,这就真的是前途无量了。

至此,陈太忠就算把卷烟厂的事情全理顺了,虽然他的牛掰,并没有完全显示出来,很多人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完全不清楚省烟草局和市局为啥就这么简单地草鸡了。

所谓内部消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大家只看到了很魔幻的斗争,然后事情……就很离奇地产生出了一个说不清楚的结果。

不过此次事件中,薛伯美的奇葩表现,被大家广为传颂,多少年以后还有人提起,知道他跟李作人撕破脸皮的人不多,但是他在中心广场下跪的那一幕,有太多人看到了。

在陈太忠醒转的第二天上午,市区的抗议人群达到一个顶峰,不过中午过后,人群骤然减少,下午还在抗议的,就是花城、明信、云山等地的烟农了,等闲见不到北崇人。

第三天早上,这种抗议就消失得无声无息,这种离奇的局面,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指使,谁都不会相信,不过烟草局都悄然无声,旁人自然也懒得多事。

时近中午的时候,烟草局的卡子都撤了,陈区长因为精神好了许多,在病房里会见了不少人,当天下午,他决定转院回北崇——北崇人来阳州,存在个成本问题。

市医院不想让他走,首先,这么严重的伤情被抢救过来,对医院医疗水平是个宣传,其次,陈区长的住院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前天晚上,烟草局存进来一笔钱,说你们使劲儿用,措施和药品都要最好的。

但是陈太忠执意转院,医院也无法硬拦着,于是当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北崇的金龙大巴载着陈区长来到了区医院。

何雨朦是和两个朋友、几个跟班过来的,带着三辆海角的车来北崇,其中一辆还是警车。

看到陈太忠没事了,小雨朦本来是要说走,结果军分区的参谋宗报国跑过来,在看望陈区长的同时,热情地邀请她去山里打猎,区武装部洪部长表示会安排人配合,林业局长邓伯松说了,我们知道哪儿能打到野鸡,运气好的话还能打到野猪。

没有人能真正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大家都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就是黄家的人,而且是很核心的小辈,一干人等闲难得见到这种来头的主儿,自然是要玩了命地巴结。

至于说是军用枪支打猎,打的还可能有保护动物,这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在如许滔天的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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