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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债,是这样欠下的(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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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夜宵时说的话后悔之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喃喃道:“这就是无聊人士的无聊之举,就因为我说他狭隘,生气了,虚荣心造的孽。那好,我就自然给你看!”这话他自己相信?谁知道啊!反正他睡着了。第二天十点多钟,方铮驰精神锐烁地从楼上下来,瞧瞧秦礼言还在睡,拿起车钥匙出门,几分钟之后汽车扬长而去。一个多小时后,秦礼言醒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脑袋左右转动四处张望,嗯?方铮驰不在?难道还没起来?瞧瞧挂钟,都十一点多了。秦礼言登登登跑上楼,先敲了敲门,没人回应,门也没锁,进去一看——没人,配套的小卫生间里也没有。秦礼言又跑下来,站在客厅里思索:难道他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一抬眼,发现车钥匙还在桌上,“在家!肯定在家!”方铮驰确实在家,秦礼言在那扇挂着水墨画的门后面找到了他。此人正对着七台电脑神情专注地——干坐着,在秦礼言看来,“干坐着”三个字一语道破了眼前的事实。秦礼言凑过去,扫了一圈电脑屏幕,撇撇嘴,文科生就不爱看这个——横轴、纵轴、跌宕起伏的函数线、跳动不停的阿拉伯数字。方铮驰回头摸摸他的手臂,冰凉,说:“去换衣服!”秦礼言问:“你这是在干什么?”“炒股票。”“哦!~~~”秦礼言明了地笑:“资本家最见不得闲置资金。顺便问一句,你赚了多少?”
  “股票风险大,赚得多赔起来也快!”方铮驰挑着眉问:“你感兴趣?”
  秦礼言老实地点头,“是啊!投一万块钱下去,说不定第二天就能把十万块还给你了。”
  方铮驰点头赞同,“一天就翻十倍?你不觉得估计得过于保守了?”方铮驰拉着秦礼言出书房,“去换衣服梳洗。想吃什么?”“方便面!我太爱吃方便面了!缺了它我活不了!”秦礼言心说:你真能问得出口,你这里除了方便面还能有什么?别说山珍海味,就是青菜豆腐你找得出来吗?不对不对!人家还有过了期的榨菜呢!“好!”方铮驰指着冰箱说:“还剩下两三袋,自己去泡。”我也没指望你伺候我!秦礼言转身进了卫生间。方铮驰进厨房,点火开锅,煲汤、炒菜、煮饭。秦礼言从卫生间出来,闻着浓烈的食物香味,饥饿一阵阵往脑门上冲,三两步跨进厨房,一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蒙登转向地问:“你……你还会做菜?”方铮驰莞尔,“我说过我会是个体贴的丈夫,可惜,你不信!”秦礼言直点头,“我信!我信!你太体贴了!倒追你的人还不得打破头啊?”秦礼言瞧着竹笋烧肉呵呵呵地笑,“苏轼说:‘无竹使人俗,无肉使人瘦,要想不俗又不瘦,那就天天笋烧肉。’”
  “苏轼说的?一千多年前的人说话很通俗啊,连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都听懂了。”方铮驰洗了洗手,指着桌上的购物袋说:“去找找胡椒粉,要不然苏轼就只能又俗又瘦。”
  秦礼言在一堆杂物里翻了半天,挑出来送进厨房,方铮驰正好把豆芽炒好了装盘,递给秦礼言,“把餐桌收拾一下,顺便到门口把酸奶拿进来。”秦礼言出去两分钟,费了好一番周折搬进十三瓶酸奶来,放在桌上,提起一瓶,看了看生产日期,笑,“七天了,乳酸菌在这瓶里安家落户繁衍后代,喝下去之后,人得多伟大啊,身体就是个大城堡,生活着无数的小生命!”方铮驰笑着点头,“给你个机会当伟人如何?”端着笋烧肉出来。二十分钟后,俩人一起吃早饭(或者说吃午饭),秦礼言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却大加贬低:你这手艺比你饭店里的大厨差远了,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说自己体贴的?吃完饭,方铮驰又进了书房干坐着,苦命的秦礼言被支使去洗碗刷锅,作为一名“金贵的独生子女”,有生之年就没干过这个,气得他冲着书房门大叫:“你就不能把你那虚无的体贴贯彻到底?”
  方铮驰打开门,往门框上一靠,边擦眼镜边微笑,“可以!体贴的丈夫该配个温柔的妻子,你去帮我泡杯茶,我比较喜欢江苏碧螺春,记着要用七十度温水,中泡法。”秦礼言鼻子里喷火,抻着眼睛瞪他,瞪也白瞪,方铮驰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
  简直欺人太甚!秦礼言咬牙切齿,“方铮驰!你!你……”方铮驰把眼镜布往桌上一扔,戴上眼镜闲适地问:“‘你’什么?”秦礼言猛地拿起抹布狠狠砸进洗理池,水花四溅,所过之处满地狼籍油渍纵横,秦礼言满身满脸脏水淋淋。方铮驰一脸不认同地摇头,“你瞧瞧厨房脏得……不如,我来收拾你去泡茶?”
  秦礼言僵直着身体,目不转睛,突然像木偶一样直挺挺转过去,拎起抹布拼命擦盘子擦碗。
  “唉!”身后传来一声毫无悲伤之情的叹气,“本末倒置!正常人都趋易避难,你倒是迎难而上啊,精神可嘉!”秦礼言使劲往下压了压火,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人正无聊着!别跟他一般见识!
  黑着脸把盘子搓得“嘎吱嘎吱”响,洗好了泄愤似的往旁边一抛,撞在瓷砖上“喀嚓”一声脆响,秦礼言急忙伸手去捞,光闪闪的盘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摇摇欲坠大有砸向地面粉身碎骨的趋势,再转一圈,又转了一圈,方铮驰笑眯眯地等着它掉下来,秦礼言大骇,惊出一身冷汗,飞快地冲过去,就差一步,没……没够着!“哗啦”一声,真的……粉身碎骨了!秦礼言惊骇之极,蹲在地上捧着碎瓷片,往墙上一歪,抬头慌张地看着方铮驰。
  方铮驰走过来,拍了拍秦礼言的头,打开顶柜,找到碧螺春,洗好杯子,冲温水滤茶,又往杯子里兑上一半水,放茶叶,凤凰三点头,沏好了,抿一口,晃悠悠踱到秦礼言面前,“学会了吗?这就是中泡法!”秦礼言彻底蒙了!突然醒过神来,“会了会了!”“很好!不过这盘子……”秦礼言倒抽一口凉气。方铮驰又抿一口,接着说:“你先交一万块,多退少补!”秦礼言大怒,“一个盘子值一万?你坑谁呢?”方铮驰也不生气,托着茶杯伸到秦礼言面前,“看到杯子上的花纹了吗?这里的瓷器是一整套,本人多年来最得意的珍藏,按文物收藏最基本的原则,残缺不全,价值直线下跌。”方铮驰收回手,到饮水机旁续了些水,秦礼言“腾”一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只打碎了一个,难道叫我赔一整套?”方铮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是天经地义的!撕坏了袖子就得赔一件衣服,撞断了桌腿就得赔一张桌子,这是同样的道理。你说我要个图案迥异的盘子有什么用?”
  秦礼言张口结舌,明明知道他在强词夺理,可一时气恼攻心,就是找不着理由反驳,傻乎乎地僵立着生干气。“谈钱很庸俗是吧,特别是我们刚吃了笋烧肉,该谨遵苏大学士的教诲。”方铮驰喝了口茶,唇边的笑容根本遮掩不掉,“换个方法,我的书房有三个多月没收拾了,今晚你帮我收拾。”
  有门儿!只要不赔钱,干活完全没问题!“好!好!用不着等到晚上,我马上就收拾。”
  方铮驰站起来往书房走,“我下午一点半要上班,现在十二点多了,你要是想倒腾个把小时的公交回市区,就留下来收拾书房。”秦礼言“哎?”了一声。方铮驰转过头来,“你想脏成这样坐我的车?去洗澡!”“不用了吧,洗了我穿什么?”方铮驰走过来,拉着秦礼言的手,推进卫生间,“穿我的。”十几分钟后,秦礼言穿着方铮驰的衣服出来,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裤腿卷了两圈,外套长过了屁股。秦礼言二话不说直接进厨房——嗯?居然收拾好了?我们的秦同学傻站在客厅里,背对着书房,心会神凝地大皱眉头,用他那多年来研究古代文学的脑袋思索,本职专业研究对象动辄成百上千年,因此这脑袋本身也跟古董似的锈迹斑斑血浸点点,转动一下就像迟钝的齿轮一样“嘎吱嘎吱”直喘气。这样的脑袋,您还指望它能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论?都没过五分钟,秦同学放弃了,除了认定我们的方先生是个体贴的混蛋之外,一无所获!
  在遥远的英国,一颗神奇的苹果砸在牛顿头上,此人推断出“万有引力”的事实早就告诉人们——深入思考,真理就在表象之后。秦同学不研究物理,可能连这个如雷贯耳的事例都不知道,因此,他完全没有理科生追根求源的精神是情有可原的。不明白我们的方先生为什么对自己体贴,也不明白我们的方先生为什么对谁都和蔼可亲,惟独对自己混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历史根源难以改变,多年的文科教育造就了这样的结果。如果明白了才会让人担心,难道我们的秦同学从古书堆里钻出来了?中国学术界岂非少了个优秀卓越的“肉书理论”研究者?自然!自然二字,秦同学就在这种脑袋的指挥下贯彻了下来,至少比方先生的体贴贯彻得彻底。
  我们的方先生对着电脑微笑,夜里的过激行为后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嘛!
  注:“狼籍”的jí该是草字头,电脑里找不到,用“籍”滥竽充数。(虚伪人品偶尔正直一回,当然要表现得过本过利十成十足。)(原本想用符号堆砌出一个窃笑的表情,唉!水平太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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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之后,方铮驰从书房出来,勾着秦礼言的肩膀出门,自己去了车库。
  秦礼言深吸一口气,“这地方风景真不错,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四周张望一番,“这小区全是别墅?”往方铮驰的方向瞟了一眼,嘟囔:“钱多了烧的,坑蒙拐骗得来的钱当然不心疼!”
  猛然看见不远处一栋四层大别墅鹤立鸡群,如果说周围这些千篇一律的别墅是小家碧玉的话,那么它就是西施昭君。论身材——高挑匀称;论容貌——沉鱼落雁;论装束——风姿卓越;论气质——呃……该用什么词呢?招摇嚣张!阳光一照——金碧辉煌傲视群雄。秦礼言笑着对方铮驰说:“瞧见没?那才叫别墅,你怎么不买它?多能体现你的体贴啊!”
  方铮驰眯着眼睛认真鉴赏,点头,“你说得对!可惜,有钱也买不到。那是闵榛的房子。”
  “哎?有钱买不到?难道他不是买的?”方铮驰笑着把秦礼言推进车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一行赚一行。”
  秦礼言盯着西施行注目礼,“难道他是房产商?”“是啊!”方铮驰拐了个弯,“坐落于风水宝地,压轴的前沿设计,最高档的建筑材料。你看到的就是他那公司经营几年来,集体经验的积累,大众智慧的呈现。颠峰之作!”
  秦礼言心领神会,了然一笑,“噢!明白!利用手中职权损公肥私。”方铮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哈哈大笑,“总结得非常到位。”得了吧;你文绉绉的不也表达这意思吗?“你跟他关系匪浅啊,他那点龌龊事儿,你倒是一清二楚啊!”方铮驰深深看了秦礼言一眼,微笑着说:“关系是不浅,小学他打我,初中我打他,高中我逃学,他打小报告,大学他当纪检部长找我麻烦,我就抢他的恋爱对象。”我们的方先生碍于颜面说得含糊不清,由于水平太有限,当年根本没抢过来,人家死心塌地就看上闵榛这个从骨子里透着杀伐气的酷哥(?)了。秦礼言张着嘴,听完了,完全忘记把嘴闭上,“这得多深的前缘才能这样纠缠不清啊!”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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