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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抢夫记-第58章

小说: 抢夫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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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十九低着头,想着事,没留神一头撞了个人满怀。却是天秀半敞着怀,衣襟上湿嗒嗒的一大片,田满拽着天秀的衣角,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天秀见是十九,尴尬笑了笑,把衣襟拢了拢:“刚才田师弟不小心,洒了我一身的茶水,现在正想换件衣服。怎么样,师伯好些了没?”
  唐十九看那半身湿透的天秀,和拼命往天秀身后躲的田满,无奈了。
  “田猴儿,你是洒了一壶不是一杯吧。”
  田满的小脑袋伸出来:“师姐,你明鉴了。”
  外面还在飘雪花,天秀的屋子离唐十九的屋子不远也不近,半身湿透地,就这么出去虽说冻不死,但也够呛。唐十九一把把天秀推进屋,向田满瞪一眼:“闯了祸的小猴子,去给你师哥拿衣服去。”
  “哎!”
  “别。”天秀笑吟吟,“十九,我好用毒,到时候这位小师弟要是乱翻乱弄,不小心沾到什么,可是我的罪过了。”
  “你若心疼我,不如让我在这屋多坐一会儿,等身上衣衫干了,再回去。”他促狭地向气鼓鼓的田满眨眨眼睛,“田兄弟也一起坐会儿,免得瓜田李下,闲言碎语地多。”
  唐十九翻了个白眼,自从天秀上山,十天有九天过来找自己厮混,赶都赶不走。这家伙天生桃花种,风流命,就算不主动也能招惹一片桃花。师妹们嘴上不说,心里可恨得牙痒痒,只奇怪沈云谈原来怎么没有这种待遇,果然是气场不同导致不同结果,换上天舒可能冷冷一眼就吓跑一堆妹子,但天秀就算站着不动也有人自动上门。
  这会子,天秀又开始装什么正人君子,贤良淑德地说起瓜田李下了。
  天秀将外袍脱了,挂在屋内,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死盯着不放的唐十九:“小心口水。”
  唐十九“呸”了一声:“好大一只白斩鸡。”
  倒是田满小心地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肚皮:“秀师兄,你有腹肌。”
  天秀拽拽地点点头,腹部用力,肌肉贲起。得意地向唐十九卖乖:“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唐十九刚想讽刺他“切了纹的豆腐也是豆腐”,眼睛却黏在了一处。
  天秀嘻嘻笑:“十九,没想到你好色成这样,小心沈云谈吃醋。”
  唐十九蓦然站起,看了看田满,笑笑,走过去狠狠揉了一把天秀的肚皮:“晚上积了食,胀成这德行,还不上茅房去?”
  “说起积食,我可想起来了。”天秀一拍脑袋瓜,从床前小桌上端起一碗汤,满脸惋惜,“可惜刚才忘记,现在都凉了。红枣枸杞炖猪肉,师伯病了,十九你肯定辛苦,这汤给你补身子,千万别也累倒下。”
  唐十九看着他手中的汤,晃荡晃荡地,就算凉了似乎也挺香,伸手接过放在桌上。
  “行,我一会儿喝。”
  “别是糊弄我吧?”天秀抛一个媚眼,冷得田满浑身一哆嗦。
  “一碗汤而已,值得糊弄什么,你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唐十九没好气地往外推他,“去去去,滚去上茅房,一会一个地,熏死人。”
  “哎哎哎,你怎么这样啊,还没穿衣服就把我往雪地里推,要冻死个人啊。”天秀扳着门边装可怜,看得田满直笑。
  “笑什么笑,你也给我乖乖回去睡觉。”唐十九瞪起眼睛来,田满都要吐舌头,“还有你,赶快给我去,吃坏了肚子还憋着,再有一个憋出毛病来,是嫌我不够乱吗?”
  天秀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虽然稍纵即逝,唐十九却没有错过。
  “十九,明天你就不会累了。”他说,“什么麻烦人都过去,才是真正的不会累。”
  无视田满惊讶的眼神,飞快地在唐十九腮边香了一个,天秀掳了衣衫:“记得喝汤。”头也不回地,火速地,冲向了最近的茅房。
  “嗯哼,田满。”唐十九拿着汤碗,斜眼看着唯唯诺诺也准备逃跑的小师弟,“你回来,你回来,告诉师姐,自从我教会你用巴豆的法子,这回是第几次背着我偷偷用了?”
  估计因为近冬至,雪越发地下大了。
  唐十九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红日已然升起,斜斜地照进屋子,平日这个时候,她这个大师姐早就出去练功扫地,然而今日,她还是躺在床上,睡得黑甜。
  门被轻轻推开,一抹锦袍闪入,绣工华丽得让人侧目。
  看着放在桌上的空碗,嘴角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缓缓靠近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十九,温柔地伸出手去。
  白嫩的脸如玉,不染而红的唇微微翘起,清晨的阳光下,还能看清少女稚气未脱的汗毛。抚在她脸上的手突然加重,狠狠地掐了一把。
  唐十九一动不动,依然睡得人事不知。
  他满意地点点头,缓缓俯身,靠近她雪白晶莹的耳,低声唤道:“十九,十九……”
  没有人回应。唐十九像死人一样,毫无知觉。
  他更大胆地靠近一步,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抱上一抱……
  电光火石间,眼前寒光一闪,唐十九蓦然睁大双眼,暗藏在手中的匕首准确快速地向他心窝刺去,一点也不留情。
  他急退一步,回身闪开,避开致命一刀,饶是如此,胸口还是被她划出长长一条血痕,滴滴答答地流出殷红。
  唐十九一击未成,立即从床上弹起,回手抽出玄背大刀,凌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寒光粼粼的刀刃便横在那人脖颈间。
  刀刃寒凉入心,唐十九的声音更凉得吓人。
  “天舒,你要装天秀骗人,骗到什么时候。”
  锦袍人捂着伤口,蹲坐在地,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却轻轻笑着:“十九,说什么笑话呢。”
  “我不会和杀死自己亲兄弟的凶手,说笑话。”唐十九冷然道,“双生兄弟可以生得面目一样,神态动作都可模仿,然而你胸腹间那道后天伤疤,却是兄弟间学不来的。”
  “哦?”“天舒”的声音似笑非笑,十足了天秀。
  “当夜在山神庙上,我恶作剧剥光了你的衣服,替你穿上女装,清楚地看到你胸腹间那道伤疤。当时我并无上心,直到昨天我看见天秀身上,也有这样一条一模一样的疤痕,才想起来。”唐十九心知天舒武功高强,不敢怠慢,紧紧将刀刃贴着他的脖颈,“你…好狠……”
  “天舒”毫不畏惧脖颈上的寒光,抬眼看了看空了的汤碗,笑道:“十九美人儿,你变了,变得不听话,学会倒掉汤药,学会使诈骗人,这样真不好。”
  语气神情,与天秀无一不似。
  “还装你上逍遥山庄来,到底什么目的!”刀刃压紧了些,划破肌肤,落下血珠。
  “天舒”回过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上扬:“十九,你真的觉得,受伤的天舒,能让你这样一招之间制住?”
  唐十九一愣,这话倒是不假。适才那一刀出其不意,划破了此人胸口,虽然割出好大一条血痕,然而只是皮肉伤,算不得重。若是天舒……若是天舒…那样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功夫,自己还真不好把握,能否一招取胜。
  “十九,你真能分得清,我到底是天舒,还是天秀么?”潋滟的眸子带着风情万种,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是谈笑风生。
  她开始分不清,哪个是天秀,哪个是天舒。
  正如在马车上,温柔似水的天秀突然变得阴冷肃杀,问她:“十九,你看,我是天舒还是天秀?”
  她分不清。
  天秀缓缓站起,玄背刀依然紧紧地跟着,不敢有丝毫大意。
  “即使是天秀,也不能相信对么?”他的目光有些黯淡,“天秀也不是好东西,给你下迷药。我早就说过,天秀不配做你的朋友,天秀………哼………天秀………”
  他的话说了一半,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说过的话,一定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杀了谁,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周遭气流突然有着不正常的涌动,唐十九心神一凛。她内功无意间已然大有长进,周遭风吹草动都躲不开她的触觉。
  “果然,抟扶心法之精妙,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天秀声调出乎寻常地诡异起来,“天舒的本事,应该是……这样……”
  排山倒海的内力,似乎凭空生出,汹涌地向唐十九冲来。唐十九心口一恶,急忙运功抵挡。她脑海中一片混乱,似乎抓住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忽然听得门外有田满的哭声:“师姐,师姐,不好了!不好了!灵素山的人,突然从山下冲上来了!”
  唐十九一分神,那内力便直扑上来,将她震荡开去,撞破门板,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然而噩梦会醒来,现实,却不会。
  那一掌震得唐十九气血翻腾,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她被人软绵绵地提起,扛在了肩上。
  天旋地转地,一切都变了样。什么都不一样了。
  灵素山的弟子们冲上了逍遥山庄,即便修道之人不好杀,伤人甚少,但她还是看见了,那最鲁莽,最刚强的林师弟,被人钉在了树上。
  凝音师太仗剑站在习武台上,寒风吹动她的衣襟,飘然若仙人。
  十九只觉得她不是人,是恶鬼。飘逸美丽的东西,都不是好的,就像现在扛着她的人,艳丽无双,歹毒非常。
  谢东生被顾妍架着走出内堂,顾妍看着她的眼睛躲躲闪闪,什么都不用多说,人人心里,都明白。
  凝音长剑指着谢东生的心口,颤抖着唇,唤出两个字:“戈鞅。”
  “阿音妹子,十多年没见,你可变多了。”谢东生脸色灰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显然受伤不轻,“你也是,为了抟扶心法,来要戈某人的老命?”
  天秀无声冷笑,若说参透心法,世间最明了之人,应算唐十九。不用有再多的证据,单纯从一日千里的进展,便足以看出那心法裨益有多大。
  凝音长剑一挺,肃然道:“戈鞅危害江湖,为之除害乃是我灵素山的一向作风。”
  “危害……”谢东生咳嗽几声,讽刺道,“敢问师太,老夫做了什么,让江湖人如此仇视?”
  凝音眼神闪烁,两道长眉微微蹩起,轻轻咬着下唇。
  谢东生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并不知,当时的萍水相逢就竟让你存了那样的心思。早知道,早知道害你如此,我便应一见面就告诉你,或者,我根本不应该见你。”
  他话说得暧昧至极,虽不明确,但周遭一片哗然。许多灵素弟子议论纷纷,敢情自己这师父带着一群人大费周章地杀上逍遥山庄,就是为了见这位疑似旧情人一面?
  凝音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收藏着十多年的心思说出来,气得浑身发抖:“胡扯!”
  长剑一抖,便向谢东生心口刺去。
  顾妍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凝音的唇边衔了一缕快意。
  他受了伤,中了毒,只一剑,便可洗刷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屈辱。当日,她与此人虽然萍水相逢,但是情窦初开的凝音却对他心生爱慕。她生活环境单纯,几乎没接触过异性,对这位武功过人,性情又不算恶劣的少侠自然怀了一份别样的心思。凝音从小便性烈如火,一不做二不休,心知师门不许,与戈鞅分开后,当下私奔去寻他,岂料半路便被人抓回。待师父一番教训,才知道,这个心中想着,梦里念着的情人,竟然已然有了一位江湖公认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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