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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抢夫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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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
  八十。
  九十。
  一百!
  天秀脚下方位一转,身形突变,向沈云谈左侧穿去。
  沈云谈微微一笑,身子微侧,堪堪让他过了,与此同时,他变掌为拳,狠狠向唐十九打去!
  他原本一百招攻得都是天秀,然而在对方变招的同时,却突然转了目标。
  天秀万万没料到他会对唐十九下此杀手,拳风袭来,劲风割面,唐十九此时昏迷不醒,毫无运气抵抗,倘若打中了,则必死无疑。
  他心念着抟扶心法,自然不能让唐十九死,只得临时变招,左手一送,将匕首向沈云谈腕上割去。
  沈云谈见得匕首送来,不避不闪,拳风突收,反手将他手腕拿住。天秀一惊,此番下去别说唐十九,恐怕他都要落在沈云谈手中!当机立断,将唐十九往沈云谈怀里推去。沈云谈右手不松,左手接了美人在抱。
  他刚接过唐十九,就见数枚寒芒在唐十九背后闪出。
  原来天秀适才将唐十九推了出去同时,便从袖内抖出暗器。沈云谈唐十九身子挡着目光,一时半会儿看不见,待看见了,为时已晚。
  沈云谈连忙松开拿着天秀的右手,身形后退,掌风催动,扑下几枚。饶是如此,一枚寒芒还是扑面而去。沈云谈抱着唐十九,同时翻倒在地。
  天秀左手被沈云谈拉得脱臼,一时接不上,稍微动一下便疼得满脑袋汗。自己也为掌风所伤,一口鲜血喷在衣衫上。然而看沈云谈中了暗器,心中还是大喜。然而他一向狡猾谨慎,是以并不趋近,生怕又生出什么变故。
  过了片刻,确定沈云谈已被那见血封喉的毒药毒得见了阎罗王,他才缓步走近。
  沈云谈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唐十九偎依在他身上,依然昏迷不醒。
  天秀微微冷笑,伸手便欲将唐十九拉起来。
  电光火石间,沈云谈猛然睁眼,张口一唾,便将那寒芒向天秀喷去。适才那点芒星扑面而来,他左手搂着唐十九,右手变招不急,的确险吃大亏。亏他急中生智,张口将那芒星咬在齿间,顺势翻倒诈死,诱天秀过来。
  天秀急忙袖袍一挡,然而那寒芒受了沈云谈内力所趋,竟然穿透了袖袍,直打在肩上!天秀不敢大意,忙从怀里取了解药吞下。
  他一向用毒,身体内的毒素比常人多了百倍,抗力也强了许多。也幸亏如此,才能在这见血封喉毒药发作前,拖延上一阵,让他有时间自吞解药。
  左手受伤,肩膀中毒,天秀不敢久留。然而他依然是面带笑意,潇洒甩袖,如一朵云般飘然越墙而去:“云谈,这一次我又输啦。不过看好你的美人和心法,我迟早会来取。”
  沈云谈嗤然而笑,笑意凝在脸上,眼底尽是深沉。
  唐十九也好。
  抟扶心法也好。
  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唐十九朦胧睁开眼,已经将近天明。她就睡在房内软榻上,衣衫完整,熏香香喷喷的,十分好闻。她的头有些痛,有些重,重得想不起先前发生过什么。隐约记得天秀与她在树下喝酒,问她,这树是什么树?
  她记得,那时天秀一向灿烂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忧郁的神色。
  唐十九撑着身子起来,第一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沈云谈。
  此时盛夏已过,将近入秋,夜里多少有些寒凉,他只着一件布衫,单薄得很。唐十九心头一动,轻轻起床,取了薄被子,蹑手蹑脚地走进,缓缓替他盖上。
  几近碰到他身子时,沈云谈突然睁开眼睛,回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唐十九对上他的眼神,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那双眼,充满了不信任,猜疑,残忍……还有……一丝恐惧。
  然而只那么一瞬,这些情感便消失殆尽,换上的又是平日里的一片和蔼:“哈哈哈!女侠唐十九,也有被我吓到的时候!”
  他笑得毫无破绽,仿佛刚才那双杀人的眼睛,不是他的:“我在装睡,就等着看你会不会给我盖被子!”
  唐十九先是一愣,转而被他的笑容所感染,轻轻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坏蛋,你被天秀教坏了。”
  她话一出口,立即有了新的问题:“天秀呢?”
  沈云谈谎话说得习惯,脸不红心不跳:“天秀被桑门的人叫走了。”
  这一句,倒不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笨拙。
  下午,唐十九拎着徐子清的耳朵从后院出来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脸上的伤痛。那是一种失望,得知被欺骗后的失望。
  他实在不愿意,让此时的唐十九知道,天秀对她这样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唐十九五指为梳,随意抓了抓凌乱的长发:“云谈,你身子好点了么?怎么在这里睡着?”
  沈云谈笑道:“天秀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看着你。”
  明灭的烛光下,十九的脸丽若朝霞,他忍不住,伸手将那一缕垂在脸上的发,替她抿去耳后。
  不过是那么一个小动作,十九的脸却红了。他的指意外地粗糙,摸在脸上,酥麻地有些痒。这种痒穿过皮肤,一直入了心。
  她抬了头,正正对上他的眼。
  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中,此时映着的,是她的样子。
  有人轻轻地在她的心湖一拨,水纹便荡漾着,让她无法淡定。等水纹荡漾开了,平静了,唐十九愕然地发现,那映在水里的,早已经变了一张脸,换了一个人。
  一个,她以为她永远不可能喜欢的人。
  一个首先就不符合她要求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欲语还休,浮光流动,粉面带一抹嫣红,不须说什么,七情六欲已经写在上面。沈云谈得寸进尺,去拉她的手。
  她没有拒绝,只是低着头,红着脸,细细喊了一句:“云谈。”
  不是痰盂。
  是云谈。
  沈云谈的云谈。
  这句话给他极大的勇气,他伸手一拉,将她牢牢拥在怀里,认真道:“唐十九,我喜欢你。你喜
  欢我不喜欢?”
  笑意在不知觉中就绽放开来,然而不知怎么的,唐十九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得不到回答,心中忐忑,第一次失去了自信:“你喜欢我,不喜欢?”
  唐十九重重回拥:“喜欢,我最喜欢云谈你了!”
  沈云谈故意逗她:“我不会武功,如何降服得了你家师弟师妹?”
  唐十九咬着唇,低声笑:“谁敢欺负你,我打得他们满山跑。”
  他们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容光焕发,两人拉着手坐在凳子上,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
  什么抟扶心法,什么唐惟七。
  什么徐子清,什么顾师妹。
  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不追着他问,你喜欢我不喜欢我,我长得美不美。唐十九终于知道,原来当你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又恰恰喜欢你时,这些问题都是不用回答的。因他的眼,他的笑已经告诉你,你在他心里,如珠如宝,谁也比不上。
  原来当时对某些人惊艳,只是因为见得世面少。
  原来当时对错得人错付,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对的人。
  唐十九嫣然一笑,主动投入沈云谈的怀中:“云谈,你不许骗我,骗我的话,我揍你哦!”
  他吸了口气,抱紧了她。
  找一个合适的时候,他一定会对唐十九和盘托出。
  倒时候哪怕拼上一顿打骂,哪怕让她砍上一刀,他也会紧紧地抱着她,绝不让她走。
  第三十章 唐鱼
  两人坐在桌边,映着烛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拉着手说说笑笑就到了天明。其实正经内容没说多少,无非是无关紧要地捡着说。
  十九说得多,云谈说得少。
  他看她叽叽咯咯地说着她的师弟师妹,突然有些冲动,也好想将自己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她。
  那些已经被他尘封的记忆,不见天舒天秀就不想被唤起的,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记忆。他从未与人说过他的故事,然而此时,却想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将自己的过去,现在都交给她。
  当然,还有未来。
  太阳红彤彤地从东边露了脸,十九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吹灭了桌子上摇摇欲坠的蜡烛:“云谈,身上有银子没?我去买辆马车,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找你的家人。”
  原来还会斟酌斟酌,如今她就那么直接地问,显然更是不当他外人。沈云谈微微一笑,对这种转变非常满意。
  从腰间取出金叶子放在她手心,他顺势握住不放:“十九,我不去寻什么家人了。我们回逍遥山庄,你当我的家人。”
  唐十九的脸又红了,想抽出手又抽不开。
  “你答应我,我就放手。”他耍起了流氓。
  唐十九低着头突然扬起,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那就干脆别放了,让本姑娘来摸一摸,看看你的肚皮好不好掐。”
  沈云谈大笑放手:“十九,你就是个烈女型的女流氓。”
  她像一只欢快的云雀,耀眼夺目地离开。
  沈云谈只觉得心中异常充实满足,就那么拉着她的手,瞧着她,仿佛就能看上一辈子。他伸个懒腰,去后院抓了一只鸡,准备给十九露一手,告诉她,这个丈夫,抢得非常值!
  沈云谈拔了鸡毛,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又去院子里摘了些菜,随意炒了炒。
  眼看着接近晌午,揣摩着十九差不多回来,他摆好了桌子,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从晌午,等到傍晚。
  从傍晚,到繁星灿烂。
  唐十九没有回来。
  唐十九再也不会回来。
  唐十九睡在一辆晃荡的马车里,十分香甜。沈云谈太过欢喜,欢喜得忘记昨日里才得罪了唐门,欢喜得忘记了这是在锦湖山庄的势力范围,更欢喜得忘记了唐十九虽然武功不错,但终究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她自以为选中了一辆很不错的马车,车身漂亮干净,马肥蹄子圆。白大叔有些灵性,没被锦绣医馆的烈火烧死,然而撒了蹄子不知去向,他们需要一匹新的马。
  然而唐十九不知道,不是她选中了那辆马车,而是那辆马车就在等着她。
  赶车的是个瘦小的青年,冷眼看着唐十九欢天喜地上了马车,然后在唐门特质的熏香中沉沉睡去,那种熏香沈云谈应该很熟悉,叫做百日酥。
  达达的马蹄没有向南边的别院行去,而是一路向西,翻山越岭,将唐十九越带越远,远离了沈云谈的身边。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透过马车的窗子能看见皎洁的月光。唐十九暗中运了运气,气馁地发现一口真气也提不上来。自然是知道中了暗算,哭闹打骂都没有用,还不如闭上眼睛将真气运转几个周天,说不定什么时候能解了毒。
  估计是算着差不多时间她醒来,赶车的少年回过头,递给她一个馒头。那少年带着极大的一个斗笠,半张脸都隐匿在斗笠下,月光照下来,只看得他的下巴,干净清爽,没有一点胡茬。
  唐十九也不推辞,要杀人,要下手早就下了,没必要用馒头下毒。馒头不硬,显然是今天才买的,她放在口中细细地咀嚼着,想着那个有胡茬的男人,以后还能不能见得到他。
  马车一路西行,赶车的少年却丝毫没有疲惫之色,十九睡了一天,也不累。真气提了好久也不见起色,慢慢也就放弃。她撩开窗帘,看外面的繁星和迷蒙的月。
  仿佛一场梦一样,不像真的。
  就那样轻率地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师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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