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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捡来的官人-第30章

小说: 捡来的官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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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先皇寿命不长,铺路的工程还没全部完善,竟在一个风雨之夜忽然撒手去了,如此,本就蠢蠢欲动的众皇子哪里还压服的住。先皇仙逝的晚上,月黑风高,杀机四伏,太子明夜当夜暴卒。景年千里带兵回京,匡扶明泽继承了大统,登上了帝位,废了的林皇后也复位,成了当今太后……



腥风血雨都过去,尘埃落定之后,败落的诸位皇子气愤不过,纷纷在外散布谣言,说——先皇与明夜之死,皆是当今皇上与太后所为,如此等等,种种诽谤不一。



太后在明泽登基之后,见景家势大,颇觉景年之类的碍眼,心中惟愿天下只有皇上和林家,这才称心如意。便与明月商议,将景年等人骗至武安殿,进行诛杀。并顺水推舟,昭告天下,就说太子明夜暴卒等事,实是“景刘”等乱臣贼子所为。



景年虽微觉其意,然并没有防备到位,幸亏当时人多手乱,他才趁机逃出,又被带人来追杀的明月公主拦住,并被带毒的剑刺中,明月见他被刺,便带人走了。他当时还以为明月是放他一条生路的意思。后来才知道,那剑上是有剧毒的……



当夜幸亏遇见了尚云摩,这才救得一条性命,毒未除尽,又听到皇上昭告天下“景刘谋逆”等等,为了不连累尚云摩,只能连夜南下,寻找妥善的地方安身。总之,自己上次落难,多亏了尚云摩鼎力相救,这才蒙混过关,让天下人以为,景年已死。



如今,他扳倒了林家,逼死了林尚坤,气死了林太后,林家所有能成旗号的,不用自己动手,现在皇上便替自己杀光了,唯有一个明月,恐怕其滋味也是生不如死——



只是,既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那样短见,不能相容于我,杀我部族亲信,致使景林两家,两败俱伤。这就叫咎由自取……



景年并没有愤世嫉俗的心,他眼中的道理是,在我无错的前提下,你若犯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太后之丧,使得京都冠盖如云,众臣在元月份的时间,便都耗在了这件事上,景年先还例行去宫里走动,后来便指了一事,请旨要出京几日。皇上当此时,虽然心里不免又动了猜疑,但回头一想,他若真想反,就算把他困在宫里又能如何?还是一样的。



既然自己此时不能少了他,不如信任他。



于是便准奏,还说了许多关爱体贴之言,这才放行。



景年便将诸事安排妥帖,只带了几个亲随,往渝州地面而去。从京都到渝州,快马加鞭的话,早上吃了饭开始走,到准备吃中午饭的时候也就到了。



正月末,积雪开始消融,官道干净坚硬,景年一会儿快骑,一会儿慢乘。将将到渝州地面时,竟停下来犹豫不前了……



康三元在正月十六这天,在兴阳街的铺子门前放了一地的炮竹皮,康大家具铺便又恢复了营业。而对面的“景氏兵器行”,也在十六的这天清早,大放爆竹,大宴来宾的举行开业典礼。



康三元冷眼观察周围发现——邻居们也都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思,对这家突然出现、鹤立鸡群的傲立在兴阳街上的兵器行,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大家都在残冬清冷的晨风里,袖着手,眯着眼观望这家人家如何行事。



这家人家果然不负厚望,行事果然蹊跷的诡异——首先是里面主事儿的、打杂的都是清一色的小青年,这也罢了,兵器行么。



难得的是,连这家人家前来祝贺的亲朋也是清一色的男人,这些男人大多是骑着马来的,年纪大都在二十岁出头,三十岁开外,具是形容彪悍的。偶尔夹杂着几个年纪大些的,却让人一望而更生畏惧之心——那眉毛,那目光,那胳膊腿,那身板,好威严啊……



康三元和吴小山两人站在自家门首观望半晌,便一起回屋交流感受。



康三元喝了一口热茶,叹气对吴小山说:“你看,干特殊行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吴小山进了屋子,依然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铺子,闻言便道:“师父说的对”打量了康三元的头顶一会儿,又说:“那朵珠花师父怎么不带?”



康三元摸摸自己依旧光秃秃的头笑道:“为师天天搬盘子弄碗的,哪有时间带那些,等闲了再带——”



吴小山便想了一想也道:“也是,师父还是在家时带吧,在这里,就算了——”说着又望了对面一眼。



对面虽然人多,却井然有序,连敬贺之类的也不像康三元铺子开时的感受——乱哄哄一片。而是十分有序的,大家你拱拱手,我抱抱拳,互相承让着,都进了店里面,康三元留意到站在门首接待众人的,也是前几天来盯着装修的那名大汉。那大汉还越过人群打量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对自己颇为好奇……



康三元没怎么理会,只是想,以后有乐子了,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家店的本事——不过,她很快就见识到了……



正文 两两相望



景年到了渝州城内,反而驻足不前,犹豫不决了。



他此次出京,本是一时冲动,也并没有想好与康三元故人相见会是个怎样的场面。他越往前走,心里越忐忑没底,到了金鹊桥大街,还是调转马头先去了一家客店——吃个午饭,整理一下心情……



康三元在这天傍晚的时候,便看到对面门首来了一乘青布小轿,那时节她正和吴小山对坐在铺子里吃晚饭,只随意的扫了一眼,隔着沉沉暮霭,见轿内走下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对面铺子,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想,这个顾客有点怪,买个兵器还坐着轿子来……



后来这顾客出来没她也没留意,吃完了饭,又到楼上画了十几个大盘,这才下楼来交代吴小山夜里小心烛火留心门户早些睡等语,然后穿上大氅,便欲回步云街。



吴小山自从过了年之后,便常常在康三元面前装成熟,这会儿他拿着康三元的帽子,十分认真的道:“师父,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康三元站在门口,一边系大氅的带子,一边道:“哪里用这样费事,这条路为师一天走三趟,天再黑些也不怕——”



吴小山理了理帽子,伸手替康三元带上,道:“我知道师父不怕,我怕,我送完师父立即回来总成吧?”说着又麻利的替康三元拎起了手炉。康三元望了望他这固执的古怪的表情,扑哧一笑,将帽带系紧,又看看街道——虽然月明星稀,街上不是很黑。但吴小山一片好心的固执,自己也不能太死板,于是便拿起灯笼点上,道: “也行,福小子一直惦记你许给他的小泥人,昨天八八的和了泥在家等你,你没去。你今日再不去捏,泥都干了——”



说着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想起了昨天孙福在家和泥巴,跟看金蛋似的守着那堆烂泥等吴小山的情景……



一边学给吴小山听,一边自己撑不住笑的在街上差点捂肚子,吴小山替她打着灯笼,拎着包袱。康三元抱着手炉,两人边走边说,高高兴兴的回了步云街。



景年坐在他新开的铺子里,从二楼的窗户内对着“康大家具铺”进行了遥遥的观望,将方才这一幕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却看的分明,那就是——康三元心情很好——



景年目送二人远去,坐在太师椅里把玩着一只鹅卵石,心里将认识康三元以来的种种慢慢过了一遍,想,以前,似乎,从来没见她这么高兴过啊……不过,似乎卖画的那次是个例外……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一笑。



又站起身,负手在室内踱了会儿步,心里琢磨着见了康三元该怎么说——说自己是景年?说自己以前迫不得已骗了她?现在,现在来告诉她事实?——好像太生硬太牵强了,这种说法不但康三元不会满意,自己也不会满意……他掂量了一会儿,不敢想象康三元对这个事实会是个什么态度;



那说自己是——是个姓景的…以前骗了她,如今自己回来——想,想娶她,景年摸了摸脑袋,她肯么?他心里很没底……



他在房子里烦躁的转了圈——该如何说才能让她欣然的接受自己呢?



要不,还是说自己是宋崖,先这么混着,等拆穿了再补救?



总而言之,不能把她吓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景年在新铺子里构思了许久,依然没有定下见了康三元该如何叙旧说新——他可不敢无赖的直接跑到人家家里,装没事人一般,一屁股坐下说:“娘子,为夫回来了——”他隐隐觉得,如果那样,康三元可能会像对待钱家旺一样,坚决的将自己扫地出门,他不敢冒那个险……



于是,这夜,他在清寒的皓月下对月徘徊了半晌,也懒得回下处就寝,便命人在这店里随意布置个床榻,他便暂歇在这里。半夜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春雨。



第二天,是个暖洋洋的大晴天,银姐等早就到了铺子里,康三元因为昨夜攻读《贵妃传》睡的晚,今日起的就迟了些,待她洗漱完毕,已经接近吃中饭的点了,她发现今日天气晴和温暖,穿着厚重的棉衣打水洗脸,竟隐隐有些热。于是便回房换了一身厚夹衣出来,对着镜子一照,自觉这娇嫩的颜色衬得人也嫩了不少,她喜滋滋的整理好头发。神清气爽的出了门,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她打量街上的行人,发现昨夜一场小春雨,今日街上的行人便减了不少臃肿,尤其是姑娘媳妇们,大多像自己一样,换了修身的夹衣……又发现一夜不见,街旁的柳树枝上竟已经有点点春芽了,墙角砖缝里,也有星星的绿色冒头。不禁想起一句古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一时到了铺子里,刚过年,楼下的生意很清淡,楼上的生意,由于送礼的人多,依然很好。康三元一进铺子,便见孙大哥与吴小山正将四五套瓷器包扎好,准备出门送货。



康三元问了问,见数目样式都对,便让他们先吃了饭快去。



虽然今日天气暖和,但偶尔风过,还是有一点春寒,康三元与银姐坐在堂中一边整理账务,一边说些闲话。



银姐自过了年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康三元心思如此粗糙之人,这两日也感觉出了。今日聊天的功夫又见银姐要神游,便拍了她一下问:“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走路都像怕踩着蚂蚁似地,莫不是病了?”



银姐见问,似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笑道:“我,我怕是有喜了——”



康三元闻言拍手一笑道:“啊,怪不得看你这几日神思恍惚的,真的?准了么,要不要叫王大夫给你断断?”



银姐犹豫着道:“应该准了,我这几日身上感觉跟怀福小子那会儿一样,你知道,自打生福小子差点丢了命,大夫就说我大约再也不能生了。谁承想如今又怀上了——”说着半忧半喜的一笑。



康三元仔细回忆,似乎银姐并没有同自己说过这一节,便知道是以前的事了,因此倒替她担忧起来,问:“还是请大夫看看的好,大夫当日是怎么说的?”



银姐刚要再说话,忽听门外有人喊三元,夹杂着一阵说笑声,康三元和银姐刚站起身来,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响,元春莲花四喜等一群年轻媳妇顶头走了进来,都穿的花枝招展的,挎着包袱,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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